法,厲聲道:“你既是兵卒,如何會使這武林高手的反擒拿手法?你們到底是些什麼人?”李少巖以前跟隨老小孩吳仲達,見他演示過一套少林的拈花擒拿手,那些招式都以深厚內力為根基,出手質樸平淡,很是符合吳仲達的脾性,這些招數卻變化繁複,出手巧妙,是拈花擒拿手所不及的。
那小頭目見問,忙回答道:“前不久軍中來了一位如小哥這樣的少年,聽說他的結義哥哥李將軍在開封不遠,就趕來相見。李將軍和他難得一見,就讓他在軍中住了下來。那少年好武,我們有閒暇時就去看他練武,一來混得熟了,二來這少年和李將軍都對我們這些士卒好得很,我們就求他教了我們一招半式的,剛才那一招就是那少年教的。”李少巖沉思道:“竟有這樣的少年,只是難得一見。如今他在哪裡?”那小頭目囁嚅道:“這個……”顯是知道那少年的所在。李少巖一把又抓過他的手腕,厲聲道:“說!”那小頭目無奈,只得朝北一指,道:“就在前面五十里處,有我們的一處營帳,他就在那裡。”李少巖道:“那位李將軍也在麼?”那頭目道:“我們已出來半月之久了,不知道他們還在不在營中。”李少巖略一沉吟,心中暗暗道:等我抓到那位李將軍,就能知道李自成這老賊的所在了,殺死李自成,為父母和李家莊無辜的鄉親們報仇。他注意一定,又詢問道:“那李將軍姓甚名誰?”小頭目道:“李將軍叫李信,就是在杞縣和紅娘子起義的李公子。”李少巖聽罷,卻不知道李信和紅娘子是何許人,他也不再細問,伸手一指,那小頭目悶哼一聲,倒在地下。李少巖整整衣衫,朝北方急速奔去。
………【第二十五章借船渡河】………
第二十五章借船渡河
李少巖提氣疾走,漸漸地只覺得腳下變得平坦起來,顯是已走出了那片險坡陡地。又不知走了多久,突聽前邊不遠處水聲叮咚作響,李少巖近前一看,是條極寬闊的河流阻住了去路。暗淡的月光下,但見水流湍急。李少巖試探著下水,只是越走越深,不一會已是漫到了胸部,只得又返回了岸上。李少巖四下探望,想尋得有沒有小橋或是小船渡河,但見的四下空曠,哪有什麼蹤跡可尋。李少巖沿岸朝上游走去,走了好一陣,也不曾發現舟筏。李少巖站定不前,心中發愁,暗暗尋思渡河之策。
正當他皺眉思索之際,突然發現河對岸上游處遠遠的有數盞燈光,漸漸地那燈光向河心移去,李少巖沿岸快步向前,待走得離燈光處近了,便悄悄地隱身在一株柳樹之後,偷眼細看。又過好一陣,那燈光漸漸地移近了岸邊,李少巖藉著昏黃的月光仔細看去,原來竟是三條木舟,那燈光便是船頭上掛著的數盞燈籠。
等那三艘小船一靠岸,船上下來了七八人之多,只是夜色朦朧,看不清這些人的長相和衣飾。有人從船上拋下繩索,纜系在柳樹上。這七八人一下的船,便有四人分成兩組,在四周來回巡視,一組走到距李少巖藏身處不遠站定,李少巖偷眼看去,見他們是些身材魁梧的漢子,布巾包頭,短衫短褲,腰上掛著佩刀,四下探望警戒。李少巖見此情景,心中暗暗思忖:莫非這些人也是李自成手下的?
這夥人等了一陣不見動靜,其中一人憋不住了,道:“怎麼還不見動靜,莫非不是這裡吧。”另一人尖著嗓子道:“怎麼不是這裡,明明就是這裡,瞧,前面有一片柳樹林,錯不了。”先前那人又道:“既是這裡,咋還不來呢?”那尖嗓子的又道:“沉住氣,怕他們飛上天去了不成?”突然只聽得一個粗聲粗氣的嗓門道:“就這裡,我們等著。”那兩人一聽,都恭敬地道:“是!”
眾人又等一陣,還是不見動靜,那粗嗓門的似是怕人聽到,壓低聲音道:“吳老三,教主他老人家果真不在人世了麼?”其中那個尖著嗓子的人,也壓低聲音道:“張壇主,此事千真萬確,一點不假。屬下在泰山腳下見到了上官教主的屍首,只是等我再帶人去時,那屍首卻沒了蹤影。我見地上有被拖走的痕跡,就帶著教內兄弟們去尋找,後來到了一片亂石林中,那痕跡不見了,我們尋了好一陣也沒有再發現什麼,這才回來。”兩人雖是壓低聲音,但一個嗓門粗獷,一個嗓門尖細,他們的話仍是清清楚楚的傳到了李少巖的耳中。
李少巖只覺得那粗嗓門很是熟悉,又聽得叫張壇主,藉著昏暗的月光,李少巖見這人生得極是粗壯,這才猛地想起,這人正是前不久在開封城裡見到的逍遙教北壇壇主張莽。李少巖曾聽得他和黃松柏只間的口水之戰,知道此人依仗上官教主的信任,飛揚跋扈,目中無人,且對教主之位虎視眈眈,野心日熾。原來這夥人並非李自成的手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