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古鎧而臨。烏木製成的蛟龍,全身怪異的鱗甲符號繚繞,神秘而妖異,絲毫不弱於龍首雕像,只不過它蛟龍之爪的前爪之上的黑sè鬼臉手鐲,看起來就有點突兀了。
戰場將軍。百戰而死,凶煞之氣捲動天地,血臨天下。
此刻這兩尊由塑像透過活人祭奠而來的人像,也有這種百年血戰之氣勢。
它們尋著白元和尹蒼魂留下的足跡和氣味,眼睛裡面帶著濃重的殺伐之氣而來,看似不快不慢,但是轉眼就已經接近了白元他們。
白元和尹蒼魂沉著臉逃竄,額頭細密汗水滴落,他們可以感受到後面那如淵似海的煞氣。如針氈刺芒,隨時會了結一個人的生命,他們呼吸急促,雙眼佈滿了猙獰的血絲。
在這兩尊像葬之術復活片刻的人像出動之後,在墓道之內的那一塊封印了眾多靈魂的大石頭,突然躁動了起來,太極和八卦本來相對平穩。一半刺金。一半漆黑如墨,恰好可以封印住石頭之內的冤魂,但是這兩具塑像的出世,讓石頭之內的冤魂暴動了起來,讓另一半刺金的太極和八卦變得搖搖yù墜。
在另一個墓道之內的一道無形的黑影,渾身一震,然後傳出森然的笑聲。這就是在選擇墓道的那一個石室的黑影,他也是影響白元的幕後黑手之一。
整個第三獄都在這一股凌厲的殺伐之氣之下呻yín、哀嚎,從許多luàn如麻的分岔墓道之中傳來各種響聲,讓整個第三獄愁雲慘淡一片。
木恨天、林曉曦、李玄秋、梁風、季可欣、朱林等人在墓道之中歇息,突然感受到這一股讓他們膽寒的氣息,都是臉sè大變,因為傳來的方向正是白元和尹蒼魂進去的方向,他們臉sè剎那雪白,這股氣息雖然相隔老遠,但是他們已經感受到了一種絕望的情緒在蔓延,心底很難升起反抗的意念。
季可欣全身冰冷,從心底到面板,其全身發軟,她沒有想過白元和尹蒼魂能夠在這種凶煞面前逃生。
木恨天面sè凝重,臉沉如水,他不知道白元他們nòng出了一個什麼東西,但是這個東西的兇戾程度讓他感覺到心驚,讓他有一股面對屍山血海的幻覺,就是他曾經nòng出的鬼魅也比不上這個東西………
“你們先退出去,這個墓道不能走了,有‘大東西’要很快出來了。”木恨天攔在最前面說到,讓她們先退出去,這條墓道此刻已被堵死了。
“義父,你先走,我擋在這裡,我有冥龍佩護體,一時半會不會出事的。”季可欣銀牙一咬,慘白的臉上都出了一股決然,此刻白元不在,她要擔起這個團隊的責任。
“嫂子,你們先走,我和瘋子留在這裡,你身體內是白哥唯一的骨ròu,是白家幾代單傳唯一的血脈,如果真有什麼事情,我們都沒有面子活下去。”朱林tǐng身出來道。經歷了這麼多困苦和生死,他們必須要堅tǐng在第一線,讓木恨天和季可欣擋在身前,他們還有什麼資格和臉面活下來?
“都快走,我們惹出了兩尊人像,如魔似妖。”尹蒼魂和白元此刻衝了出來,滿臉卡白,嘴角依稀還有血跡可見,這是剛剛在兩尊人像莫大的壓力之下血液沸騰不穩留下的印跡。他們的狼狽可以推測出這兩尊東西一定是非常人的可以力敵的。
“你們沒事?”季可欣修長的睫máo一眨,驚喜的看著驚魂未定的兩人說道。
“暫時沒事,再不走我們就都會有事,後面兩尊可怕的存在暫時不能招惹。”尹蒼魂說道,他感覺到後面兩尊存在離他們又近了,那恐怖如淵的煞氣澎湃不息,讓他渾身冰寒。此刻是這兩尊塑像最猛烈的時間段,就是‘第三獄的主人’也要暫避其鋒芒。
木恨天聽見‘人像’這個詞語的時候,手都不禁捏得發白,他怎麼會不知道像葬的恐怖?怎麼會不瞭解人像的血腥和殘忍,古來幾回聞?況且人像之葬術的成功率還那麼渺小。
他們全部向後退去,不敢繼續呆了。
木恨天問道白元:“兩具人像是什麼外形?”“一龍首人身石像,一怒騰蛟龍烏木之像。”白元飛快的回答道。
木恨天臉sè更加沉凝了,一副憂慮的mō樣,他滄桑密佈的臉上,有一種老年的遲暮,不能再度走出倒chā峰山脈腹地也就罷了,此刻還走進了這個連倒chā峰山脈都不能囊括的禁區,遇見亙古罕見的人像,這算什麼事情?
在墓道前方。那一塊堵在墓道之內的大石頭越發怪異。裡面冤魂嘶吼,他們感覺到了自己血液的氣息,感受到了有一股微弱的屬於自己生前的氣息,正在快速接近…………。太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