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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以清倉大甩賣的姿勢發裝備,頓時贏得不少騎兵的感激,淳樸的荒人戰士拿人手短,崑山認為自己的新老闆不但強大,還大方的有些過頭,心中的不安也消除了不少,用荒人土話對手下大聲鼓動,下一刻,荒人戰士都衝高峰發出歡呼,直到此刻,他們才算初步接受高峰。
高峰看著恍惚的荒人露出虛假的微笑,眼神閃過詭異的波動,他知道這些荒人只是為了武器而歡呼,並不代表什麼,想要他們真正歸心,需要帶領他們取得更多的勝利,只有為他們帶來勝利的首領才值得追隨。
戲劇化的相遇後,伽羅們全都有了新玩具,每人都騎著一隻怪獸,在隊伍邊緣來回賓士,而怪獸原來的主人則被趕上登陸坦克,好奇打量充滿歐式風格的內部裝備,崑山則與高峰呆在一起,小聲告知高峰關於血海盟的情報。
作為一方統領,崑山要比普通荒人知道的更多,從他的情報中,高峰並沒找到關於血海艦隊的訊息,血海盟就是個鬆散的部落聯盟,因地下人對荒人的種族清洗而聯合在一起,血海盟的首領全都是個個大部落的首領,最高的也只是顯鋒伽羅,雖然荒人戰士有十萬之眾,絕大對數卻連崑山的人馬都不如,武器也多是冷兵器,只有少量從地下人手中奪取的步槍。
另外,高峰還了解到,血海盟並非與地下人血海深仇,而是想要將所有荒人聚集在一起,形成讓地下人威懾的力量,從而取得一定的談判資本,多數部落首領都是被地下人殺怕的膽小鬼,只要有一線希望逃過地下人的清洗,他們會毫不猶豫的頭像。
聯盟裡還有一部分比較激進的首領,多是與地下人有血仇或年輕衝動的首領,他們和一些睿智剛烈的首領團結在一起,形成血海盟裡的鷹派,崑山就是其中一名實力比較強的,至於剩下的,基本就可以不用指望了。
當高峰聽完這些情報,心中頓時涼了半截,同仇敵愾是不可能了,他不能指望一群整天想著投降的傢伙加入,即使用武力脅迫,也不可能一天到晚盯著,一旦被人出賣,造成的損失可比正面作戰大的多。
“到目前為止,血海盟分為三個派,血仇派,投降派,還有中間派,三方都沒有撕破臉,血仇派打仗,投降派保障食物和物資,中間派補充人手,就這麼湊合著過……。”
滿臉憤慨的崑山說道這裡,也不由地嘆了一口氣,若不是前些年南征,荒人傷了元氣,後來又因糧食沒人耕種,導致饑荒死了不少,荒人何至於被地下人逼到這份兒上?
高峰聽完久久不語,好一會兒摸出香菸給自己點上,裊繞的青煙從指間升起,遮住了他的眼神,落在崑山眼中有些飄渺的神秘感,心中更加好奇高峰的來歷,卻不敢問。
聽到的都是壞訊息,又沒有血海艦隊的下落,高峰心中沉悶而壓抑,腦中一片茫然,掌心的十字星突然發熱,讓高峰眉頭微皺,很長十字星都沒有動靜,讓他都快忘了十字星的存在,現在動彈,又要鬧那般?
下一刻,莫名的念頭從十字星反饋到高峰心中,恰是崑山對高峰身份的猜想,這種感覺玄而又玄,卻又無比清晰,高峰頓時瞭然,十字星經過一段時間的休眠之後,有了新的能力,竟然能將身邊人的想法反饋給自己?
“我是南部荒野的首領,不用再猜測了,別想太多,跟著我總是能殺地下人的……。”
高峰突然開口,讓崑山嚇了一跳,就像心中的**被人窺視一般,等他聽到高峰的出身,頓時激動的說道:
“沒想到您是西荒雄獅?您的威名我早就聽說,戰無不勝的年輕獅子,目光所向的地方,屍橫遍野,血流成河,那西部的絕壁上,有他屹立世間的雕像,雕像守護石頭雕琢的部落,部落裡有無盡的財富,最美的女人,強大的戰士,是為荒野的奇蹟之地……。”
崑山聽到高峰的出身,有些興奮的過頭,竟然背誦出荒野最流行的詩歌,從詩歌的描述中,高峰得知,石頭城與整個荒野的緊密聯絡,即使最偏遠的部落,也只到石頭城的富足。
“石城早已經崩潰,財富被地下人搶奪,強大的戰士也已凋零,剩下的只有無邊血仇……。”
當滿懷激情的崑山詠歎西部奇蹟的詩歌之後,高峰陰冷的話語在他耳邊響起,崑山微微一愣,隨即眼神中湧出憤怒的火焰,重重地向高峰點頭,然後不再說話,雖然表現的比較堅強,但心中依然為部落毀滅而痛苦。
數百名騎兵擁簇著戰車,氣勢雄渾的衝進山脈下方,綿延不知道多少公里的山脈中間,一條天然形成的裂縫,五十多米的裂縫是中部荒野最險要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