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螞蟻,將一隻只巨大的補給箱從運輸車上卸下,其餘人有的抓緊時間吃飯,有的給騎獸刷洗,還有人站在運水車前,極其奢侈的洗著熱水澡。
荒人洗熱水澡的摸樣有些奇怪,更像是某種宗教儀式,騎兵們臉上帶著殉道者的糾結表情,****的排列長隊,一臉陰沉的崑山則拿著一根細長的黑鞭,虎視眈眈的盯著一個個在熱水下衝淋計程車兵,但凡有誰忍受不住六十度水溫的傢伙敢跳出淋浴的範圍,刷的就是一鞭子,將他們抽回熱水中。
淋浴車是地下人軍隊征服荒野最重要的裝備,荒野酷熱的高溫與戈壁地形,讓每個取水點都彌足珍貴,取水點供應的水量並不多,導致維持戰線都變得困難,高溫環境又讓地下人大量出汗,在地下世界待遇相當不錯計程車兵一旦到了無法忍受的惡劣環境,士氣就會下降,攻擊%長%風%文學 。cfwx性也會減弱,這樣一來,熱水澡就成了必不可少的重要供給,同時,對個人衛生也有非常大的益處,將非戰鬥減員下降到可以承受的地步。
對地下人來是絕佳享受的熱水澡,對荒人就是極端奢侈的酷刑,中部荒野遠比西部荒野和東部荒野富庶,也只是相對而言,乾淨的水源在中部荒野依然是難得的珍寶,荒野人需要日常飲用,澆灌作物,牧養牲口,釀造酒水,打造武器,除非清洗傷口,不然荒人戰士是絕對不會洗澡的。
高峰不會忍受屬下整天臭氣熏天,不說傑西卡與沙拉因為騎兵的味道,連參與日常統籌管理的工作都不願做,高峰也不希望生活在豬圈裡,所以洗澡的命令必須得到貫徹,而貫徹的方法就是崑山手中的鞭子。
一個個從小生活在高溫環境中長大的荒人戰士在崑山的逼迫下,以殉道的決心,在熱水與鞭子的煎熬中,將自己幾十年積攢的汙垢化作烏黑的泥水,而高峰則來到了看押俘虜的地方。
俘虜全是地下人的輔助兵種,有善於修理機械裝置的,精通工程建設的,熟知醫療的,若不是地下人準備在中部荒野打造一個巨大的前進堡壘,高峰也不容易俘獲他們,也正是因為他們是後勤輔助兵種,在地下軍隊潰敗的時候,被毫不猶豫的當做棄子。
相比作戰堅決,性格堅韌的地下人主力軍隊,這些後勤兵並沒有死戰到底的決心,伽羅在營地到處殺人的時候,他們縮在堅固的營房裡,驚恐看著外面血腥的場面,什麼都沒做,等騎兵搜尋營房,這些人手中的武器基本上還保持出廠狀態,連舉起的勇氣都沒有。
對這些人崑山的意思是全部殺掉,將屍體釘在木頭上,鼓舞荒人抵抗的決心,高峰當然不會聽崑山的,這些地下人在高峰眼中,是不可估量的寶藏,就算給他一個營的裝備都不會換。
怕死對於勝利者來說是種優秀的品質,這意味著勝利者能將俘虜轉換成力量,高峰揹著雙手,欣慰地看著一排排蹲在地上的俘虜,俘虜有三分之一的女性,幾乎是一個野戰醫院的全部成員,這些人在高峰眼中只能用無價來形容,即使伽羅世界也找不到這麼多專科醫療人才。
女人在地下人中間並不受優待,因為黑魔法病毒肆虐,地下人的女性已經失去了生育的能力,只要懷孕,生下來的必然是劣種人,所以從軍的女性都被節育,在某些時候作為軍官發洩壓力的工具,因此她們對地下軍隊更加沒有歸屬心。
男性雙手抱頭,只敢盯著高峰來回移動的腳步,而女性則不時用側眼打量高峰,從她們眼底閃現的恐懼來看與絕望來看,似乎對自己的未來並不看好,至少在數百名野蠻的荒人中間。
高峰突然停在一個男人面前,這男人和其他人一樣老實,但是高峰卻能隱約感覺到對方的念頭,在其他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他伸手扯掉男人耳邊的透明絲線,絲線一頭連著珍珠大小的耳塞,另外一頭則分別連著一顆釦子和緊貼在喉部的透明膠片,薄如髮絲的膠片中間,鑲嵌著著樹根似的青色脈絡,像極頸部的細微血管。
“沒想到北方軍區對自己人也不放心,你是潛伏在基層的特工吧?不知道有多少後勤士兵因為幾句牢騷話消失?”
高峰拿著手中的特種器材對這個男人嘲諷,男人臉色陡然變得極其難看,用嘶啞難聽的聲音說道:
“你們這些野蠻人,等待北方軍將你們淨化吧,地面將重新回到我們手中,就算犧牲,我也不後悔……。”
男人話沒說話,腦袋便緩緩地從脖子上滑落,豔紅的鮮血一泵一泵的從頸腔中抽射,掉落的人頭在地面上翻滾,引起了俘虜們的騷動,看向高峰的眼神充滿了嫉妒的畏懼與絕望,對於這種野蠻的手段,養尊處優的地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