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討他的便宜,大聲叫道:“姑奶奶,好歹你也過來幫忙一下!”
劉翠娥可不像秦炎那麼傻,她自知自己只是仗著一招妖法邪術在外面刨名立萬,若論蠻力,實在有限。
她端詳了一下佛像道:“朱老怪,何不叫你那小徒弟來幫幫忙!”
朱雲捻著山羊鬍子道:“我那小徒弟只幫老夫,為什麼要幫你們。”
劉翠娥道:“如果我跟他講呢?”
朱雲道:“你只管跟他講,他若答應,老夫絕沒意見。”
劉翠娥冷冷一笑道:“朱老怪,你什麼時候收了這麼一個徒弟,看你一身破衣爛衫,小徒弟穿得倒蠻漂亮。小兄弟,你轉過身來讓我看看。”
原來李金貴自劉翠娥和秦炎進入大毆後,—直是背對他們的,否則以妖女劉翠娥的眼力,哪能看不出疑點來。
他緩緩轉過身來道:“姑娘,你要看什麼?”
劉翠娥道:“當然是看你……”
她本來一副漫不經心的模佯,此刻觸目所及,不覺啊了一聲道:“你……你好像一個人……”
李金貴淡淡一笑道:“我本來就是一個人,幹嗎竟說像一個人?姑娘一見面就罵人,未免太過份了吧!”
劉翠娥怔怔地道:“你的確像一個人,這人叫阿貴,四年前就是為了阿貴,姑娘我才和你師父朱老怪打起來的。”
李金貴道:“什麼阿金阿貴的,我不懂姑娘的話。”
在這剎那,劉翠娥也實在不敢確認,原因是事隔四年有餘,李金貴當時只是個帶著土氣的鄉下孩子,而目前卻是英姿煥發,器宇軒昂,又加已見過不少世面,連舉止神態也有極大改變。
但她依然越看越像李金貴,兩隻大眼睛急速的貶動了一陣,回過頭來道:“好哇,朱老怪,原來阿貴還是被你弄到北崆峒去了,難怪這四年裡,我曾又去過幾次玄妙觀,一直打聽不出阿貴的下落。”
朱雲不屑地一笑道:“你這妖女也真是,只要遇到小白臉,見一個愛一個,老夫這徒兒,怎麼會是阿貴。”
劉翠娥並不理會朱雲的話,竟然抬起她那白如玉軟如綿的纖纖玉手,拂上了李金貴的面頰。
她柔聲說道:“小兄弟,不管你是不是阿貴,像你這樣的一表人才,為什麼要跟著朱老怪?聽姐姐的話,隨我到太白山長春宮去,榮華富貴,不但有無數的美女相伴,連姐姐我也可以隨時服侍你,只要你高興,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她這幾句話不打緊,在一旁卻氣惱了烈火尊者秦炎。
他兩眼鼓得像牛蛋,心裡罵道:“他奶奶的,灑家跟了她這幾個月,跑東跑西,做牛做馬,在她面前,乖得像孫子。她不但沒摸過我的臉,連灑家的汗毛,她都不肯摸上一摸,這小子一見面她就那麼親熱,好在是白天,若在晚上,他奶奶的,那還得了!”
誰知劉翠娥神色間一片春情盪漾,那隻手久久不肯放下。
李金貴整了整臉色道:“姑娘最好放尊重些,除非你那隻手沒地方放了!”
朱雲也跟著笑道:“劉姑娘,這裡是佛殿,並非長春宮,最好別弄錯啦!”
烈火尊者秦炎越發氣炸了肺,暗自罵道:“他奶奶的,人家不要,她偏自動送過去,灑家想要,她卻從不理睬。這像什麼話,真他媽的人比人氣死人,酒家究竟哪點不好?”
劉翠娥終於不得不放下手來,但卻在放下手來的同時,趁勢在李金貴肩頭拍了一把。
明眼人一看心裡就有數,她拍這一把,是施出了冷煞手。
四年前她在玄妙觀就曾施襲過李金貴,當時李金貴像跌進冰窖裡,全身上下,幾乎連內腑都被凍僵。
朱雲雖已看出,卻不便一語道破。
因為他若故作大驚小怪,反而顯得自己沉不住氣。
劉翠娥深情款款地嫵媚一笑道:“小兄弟,這個忙你到底幫是不幫?”
李金貴道:“彼此不認不識,我為什麼要幫你!”
劉翠娥道:“我跟那位姓秦的和尚,從前也是不認不識,他為什麼一切的事都肯做,連端洗腳水和尿盆都幹,你也不過是舉手之勞,何必推辭?何況姑娘我將來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李金貴冷笑道:“那姓秦的頭陀是個賤骨頭,他憑什麼跟我比!”
秦炎早就看著李金貴不順眼,方才若不是礙著劉翠娥的面,他恨不得早就出手教訓面前這小於一頓。
如今見對方竟然出言傷到自己,這簡直等於太歲頭上動土,老虎嘴裡拔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