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三年前,陳布衣實在不願再等,便稟明羊婆婆,一個人來到南陽,隱居在臥龍崗,和白儀方取得聯絡,並把白氏家族接到臥龍崗去。
在這三年裡,陳布衣曾回過一次東嶽青雲峰,並告知羊婆婆這邊的情形。
陳布衣於數月前返回臥龍崗後,羊婆婆放心不下,便在一月前帶著陳布衣的女兒陳靈君也來到南陽。
陳靈君為了行動方便,就女扮男裝,冒充哥哥的名字柳絮飛。
而陳絮飛在羊婆婆和妹妹走後數月,也告別家中的母親和弟弟,獨自趕到南陽來。
卻因陳布衣在臥龍崗隱居之處大過隱秘,而他的名字又不為地人所知,所以不但後到的陳絮飛無法找到,連先來的羊婆婆和陳靈君也遍尋不遇.
所幸,他們三人終於在昨晚會合了。
白銀鳳聽罷羊婆婆的敘述之後,立刻盈盈拜倒在地,激動無比的顫聲叫道:“曾孫女銀鳳參見婆婆!”
她稱呼的不錯,羊婆婆是陳布衣的義母,算起來這位老婆婆該是目前白氏家族中年事最長、輩份最高的人了。
羊婆婆在這剎那,也含著滿眶熱淚,雙手扶起白銀鳳道:“孩子,現在白家的人差不多都到齊了,明天就帶婆婆到臥龍崗去和他們見面!”
白銀鳳此刻的心情,是既感動又興奮,白氏家族中加入了羊婆婆、陳絮飛、陳靈君,已是實力大增,報仇雪恥之期,也許就指日可待了。
李金貴搭訕著問道:“婆婆的武功,可是白大宗師親手所授?”
羊婆婆道:“白老爺子本來不希望老身學習武功,後來因我偷偷練習,他看到後,認為我的資質還不錯,便改變主意,不時加以傳授,並手抄一冊‘少陽真解’上的部分武功交給了我。”
李金貴驚叫了一聲道:“原來婆婆習的是‘少陽真解’上的武功,普天之下,能習得這種至高無上武學的,恐怕找不出幾人了。”
羊婆婆平靜一笑道:“老身只是學了其中的一部分,而且很多地方,參悟的並不透徹,實在算不得什麼!”
李金貴道:“那麼布衣前輩的武功,也是白大宗師親授的?”
羊婆婆道:“白老爺子最後一次離開東嶽時,布衣已經二十歲了,武功當然是老爺子親授的,他悟性好,資質又高,武學造詣,比老身強多了。”
白銀鳳忍不住問道:“陳叔叔和陳姑姑的武功呢?”
羊婆婆道:“他們沒來得及見到老爺子,武功都是他父親和老身教匯出來的。”
白銀鳳再問道:“泰山青雲峰那邊,目前家裡還有什麼人呢?”
羊婆婆道:“目前只有絮飛和靈君的母親和弟弟,絮飛和靈君的弟弟年紀還小,只有十三歲。
據布衣上次回東嶽時表示,他和絮飛、靈君將來都準備換姓歸宗,只留下最小的繼承陳氏香火。
白銀鳳點點頭道:“這事我上次回臥龍崗時已聽說過了,真是蒼天見憐,保佑我們白家仍能延續下去。”
就在這時,兩個翩翩瀟灑的年輕人推門而入,正是陳絮飛和陳靈君兩兄妹。
他們乍見屋內坐著李金貴和白銀鳳,都不免愣了一愣。
白銀鳳卻連忙站起身來,又盈盈拜了下去,道:“侄女銀鳳拜見叔叔和姑姑!”
陳靈君拉了一下羊婆婆衣襟,低聲道:“婆婆,您都聽她講了?”
羊婆婆哼了一聲道:“以後還敢不敢頑皮,連自己的侄女也調戲,看你好不好意思!”
陳靈君雙頰泛起紅雲,撇著櫻唇道:“人家不知道嘛,現在怨我也來不及了!”
羊婆婆道:“人家銀鳳還在跪著呢!”
陳靈君急急扶起白銀鳳道:“是姑姑不好,別見姑姑的怪,以後這種事不會再有了。”
白銀鳳站起身來,紅著臉道:“侄女不敢!”
陳靈君又顯出她天真調皮的本性,笑道:“不是你不敢,是姑姑不敢,其實也不能全怨我,誰叫你長得那麼美,連我見了都喜歡。”
羊婆婆笑道:“丫頭,你也不難看咧,從明天起,就該恢復女兒身了,明天銀鳳就帶咱們到臥龍崗見你爹爹去。
那邊還有你大哥儀方和二姐孀娥,以及另外兩個侄女金鳳和玉鳳,別讓人家看著笑話。”
陳靈君轉動著一對明如秋水的大眼睛,道:“知道啦,若穿著男裝去見爹,他不把我罵死才怪。”
又談了一陣,白銀鳳和李金貴便起身告辭。
羊婆婆叮嚀道:“明天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