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早說!?”況頡大喝一聲:“現在她人在哪裡!?”
小秀被他的氣勢洶洶嚇到,指著操場的方向說:“在操場。”
安靜的午後突然不平靜了起來,雲層悄悄掩住了陽光,陰鬱的天空下,一男一女一前一後一同朝操場的方向旋風般衝去!
“球球……”小秀朝蜷縮在草垛後頭的人影低哼,話都還沒來得及講利索,況頡直接拐殺到她前方大手一提溜,嬌小的球球像貓兒一樣被他整個拽了起來。
“哇啊!”毫無防備的球球下意識揪扯住他的衣袖,一邊破口嘶喊一聲,搭配上她披散的長髮,如果天色再暗點,身後再擱臺電視……那場景簡直叫做一個經典。
況頡瞪著她黑青的側臉:“怎麼搞成這鬼樣兒?”
看到他的出現,球球第一反應是惡狠狠的抿緊唇片,怒視小秀,小秀連忙擺手解釋:“別這樣瞅我,他硬跟來的。”
“你有空多擔心擔心自己吧!”況頡氣不打一處來,身子一矮,命令道:“上來!”
“什麼?”球球一愣,茫然的看著他寬大的後背。
況頡怒,吼她:“你弱智啊?當然是揹你去醫院!”
球球也怒了,反吼他:“你才腦抽了呢,我好手好腳的,幹嘛讓你背啊?”
“少磨嘰,仔細我脾氣上來揍昏你,快點上來!”況頡的聲音像打雷一樣傳來,大有再不照辦立馬拳腳相向的可能。
球球一點不受威脅,她冷道:“那敢情好,我還沒見過犟驢撂蹶子,有種來揍我唄。”
旁邊的小秀被這一幕驚得整個人傻了,曾幾何時一向文雅嬌弱,說話都懶得大聲的球球這樣跟人對嗆了?在況頡面前換了一人似的,哥斯拉英勇俯身,真叫一個兇悍呀!
被逼上絕路的況頡果然狗急跳牆,他猛的一側身,攔腰一撈一扣一壓,球球活像剛煮熟的餃子吧唧砸到泥地裡,全身嚴絲合縫的黏糊到他背上,況頡不帶喘氣的站起來,邁開長腿就走。
這下不止小秀連球球都目瞪口呆,好半天沒有動靜,走出一段距離,況頡停下來回頭吼小秀:“發什麼呆?還不趕緊跟上來?”
小秀稀裡糊塗的抱著球球的書包,忙不迭的追上,心驚肉跳間瞄見球球另半張沒受傷的臉噌噌冒出熱氣來,逐漸逐漸紅潤覆蓋過耳,接著脖子全紅了……
到醫院上完藥回去,小秀用盡了各種辦法,軟磨硬泡想從球球嘴裡撬出哪怕一丁點她捱揍的原因,其實她看得出況頡同樣特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但那廝賊得很,不動聲色冰著臉在一旁待著片刻不離,想撿現成便宜,可惜球球好比王八啃稱砣鐵了心的打死都不說,搞得她路上、床前蹦躂半天勁兒也只有頂著一鼻子灰回家面壁自己個尋思去。
過去資訊沒那麼通達,不像現在又有手機又可以上網,犄角旮旯發生點什麼芝麻綠豆屁大點事兒,隔天立馬鋪天蓋地傳得滿城風雨,但即使如此仍然不曉得為什麼球球被外校人打的訊息還是不脛而走,大概應驗了那句老話: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第二天,整個校園全在熱烈議論校花遭人圍毆的爆炸性新聞!
起初還好,各自為政進行小規模的八卦,發展到後來演變成甭管認識不認識,但凡挨點關係的人都涎著臉跑來找小秀打聽虛實,搞得小秀一個頭兩個大,幾乎大發雌威逮誰抽誰,什麼事兒呀這是?
熬到下午放了學,小秀球也不練了,背起書包就往裘家趕,裘爸當時不是一知名畫家嘛,所以住的地兒也幽靜,小巷深處一棟帶院子的二層洋房,周圍綠樹植被蒼蒼翠翠,鬱鬱蔥蔥的,隔遠了瞅還真有點庭院深深,煙鎖重樓的感覺。
車軲轆滾到裘家門口,小秀“吱”的剎停腳踏車,瞪著杵在前面的人問:“你怎麼在這裡?”
斜揹著書包的趙擎門神一樣扒著鐵門透過縫隙往裡瞄,聽見小秀的聲音連忙轉身立正,一雙大球鞋佔的地兒起碼能讓兩個球球那樣的女孩站腳,這麼難以被忽略的存在感,想讓人當他是路邊的野花……絕對不可能,於是滿臉故作若無其事的表情,可兩隻眼睛東望西望就是不看小秀。
小秀見他這幅慫樣好氣又好笑,朝他努了努下巴,諷道:“班長你對別班的同學那麼關心,咱班有人生病請假怎沒見你去探望探望?”
“咳咳,我,我是看她兩天沒來訓練……”
“拉倒吧,還不是瞅人家是校花,男人嘛食色性也。”說到這裡小秀突然拍了拍腦門,“哎喲我的媽,沒想到我居然整出一成語來,回頭一定得告訴我爸媽,省得他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