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安靜了下來,須臾想到了什麼,說:“不對啊,他們兩個又沒有血緣關係,應該不算‘禁忌的愛’,為什麼不能在一起呢?”
小秀伸手拍了一下她的額頭:“說什麼禁忌的愛?你天馬行空都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所以說他們其實是相愛的,只是因為組長插到他們中間橫刀奪愛,才造成今天的局面?”
小秀一臉被她打敗的無奈表情:“請問這位小姐,你現在到底站在誰一邊?”
頌琴撇唇:“沒有啦,我就事論事。”
小秀嘆笑:“別胡咧咧了,改天找個時間好好跟你說說他們三個的故事吧。”
甩掉況頡的球球推門入內,也沒過來找她們而是直接進了廚房,小秀用手刀在脖子上一劃,翻了個大白眼;頌琴則透過玻璃窗瞄向店外矗立在寒風中的高大身影,過去只單純的聽說過趙擎讀大學時,如何如何瘋狂追愛的事蹟,為他情深似海所打動,從來不知道這場轟轟烈烈的戀情背後還隱藏著這麼一段不為人知的曲折情節。
三角戀。
厚~突然有一天發現曾經為愛披荊斬棘的屠龍騎士,居然不但是後來者甚至是第三者的時候……情何以堪啊!?
懷揣著一大堆能令思想打結的疑問回到家,整整一宿輾轉反側睡不著覺,頌琴有點害怕,難道現實真的是醜惡的?不堪入目的?那麼她寧願不要去接觸“真實”,繼續陷在美好的幻想裡;但另一方面她又堅定的相信趙擎不是那種明明清楚對方相愛偏偏橫加阻礙的壞人,畢竟一心一意痴戀一個女人長達十年之久,俗話說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即使沒有苦勞起碼很勤勞吧?
哎、哎、哎……不想了,越想越不靠譜!她承認自己腦容量實在有限,害得她是剪不斷理還亂!
球球靠在咖啡館二樓的窗臺邊,指尖夾著一隻涼煙,細細長長的青煙嫋嫋升騰,帶來一室淡淡的菸草味,收工上樓的小秀睨她孤冷的背影一眼,踱到桌子旁邊拉開椅子坐下,捶著酸脹的膀子,悠悠的開口道:“玩什麼深沉呢?若心裡老早就放下了,大可以坦坦蕩蕩的面對一切。”
球球掐掉燃盡的菸頭,轉過身往臨時整理出來的臥室走:“晚了,回家注意安全。”
“喂,做姐妹不帶這樣的啊,我有啥事都告訴你,你卻藏著掖著一個人搞自閉,什麼事爛在肚子裡也不肯說出來,想憋死自己還是憋死我啊?”小秀跳起來攔住她。
球球疲憊的瞅著她:“小秀,我很累了,我要去休息。”
“拉倒吧,打況頡那廝一來,整個晚上你啥事沒幹,拋下我和一大堆客人光顧影自憐了,你累什麼累?”拜託,今天週末,來店裡用餐的有多少人啊?她幾乎忙瘋了都。
球球歉然的垂下頭:“對不起,小秀,你明天放假一天,店裡我來看著好了。”
“這不是重點!”小秀沒多大耐性,她也不吃她這套,插起腰直來直往的問說:“況頡好死不死挑在你鬧離婚的當口跑回來,你究竟怎麼個打算?”
球球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小秀,這是我的家務事,你別管行嗎?”
感覺心頭被人用針刺了一下,小秀一愣,她啞然的微張著嘴,半天找不到話頭。
球球立刻明白自己傷害了好友,不過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怎麼也收不回來了,於是一偏頭:“求你放過我,今晚什麼都別再說了。”
“算了,我又不真的想當事兒媽,你愛怎麼著怎麼著吧。”好心被驢踢,她倒八輩子黴了碰上這等破事,整個一欠抽到不行!
抓起椅子上的揹包,小秀頭也不回的衝下了樓,正好撞上端著宵夜從廚房裡走出來的大廚浩生,他“喂喂”的喊,小秀吼他:“邊待著去,別影響老孃倦鳥歸巢的心情!”
浩生莫名其妙的惹一身不痛快,宵夜是她死嘰掰咧嚷著讓他做的,做好了叫她吃又撒丫子一溜煙跑得沒影兒,瘋女人,大半夜的抽哪門子風啊!?
週一下了班,忍耐了兩天,頌琴無論如何都忍不下去了,沒有一點心思好好放在工作上,成天想著趙擎、球球、況頡三人之間的事情,再不弄個水落石出,她估計自己得逼著去撞牆。
來到“羅馬春天”,店裡的人大多已經熟悉她和兩位老闆的關係,沒等她吱聲,便主動問:“仙女還是太后?”
“小秀姐。”
“太后在廚房。”
接收完想要的訊息,頌琴毫不猶豫的走向廚房,大廚平時用來休息兼研究新選單的小隔間裡,小秀縮著兩條長腿盤踞在一張轉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