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那你得早做安排呀?”
“組長,你在公司工作的時間比我長,相信你以前也開過釋出會,這規矩你能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問題是現在這個比較特殊,過去趙擎已經把可以開的要說明的都說過了,不用再從頭到尾重複一遍了,你只要把負責的專家請來稽核最後的那項就可以,你怎麼那麼笨,不知道節約成本,反反覆覆浪費大家的時間呢?”
他居然當著整個辦工室人的面指著她的鼻子罵她笨?!頌琴覺得臉皮熱的都快炸開了,大家都停下來愣愣的望著他們,齊刷刷的幾十雙眼睛忽閃忽閃的,針扎一樣。
“組長,如果你有疑問,那麼之前排期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提出來?”
李湛仰頭冷笑,“這麼簡單的事情還要我操心呀?那請問我要你做助理幹嘛?敢情你的意思是所有活我一人幹完,然後你撿現成的,你對得起發你薪水的人麼?世界上有白吃的飯麼?”
頌琴給他堵得一肚子委屈,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她聽明白了,不管怎麼說就她的錯,哪怕他當初有空把腳架在辦公桌上磕瓜子也懶得看會議安排,閉著眼睛簽字同意,沒問題的話那是她份內該做的,有問題了直接推給她,因為一樣是她份內該負責的,反正黑鍋她來背。
頌琴怒極反笑,站起來說:“好啊,是我害第九實驗室出了紕漏,那麼組長想怎麼申報處罰就怎麼處罰吧,我已經上黑名單了,不差多補一條早退!”
瀟灑的拽著包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出辦公室,李湛在後面嚷:“姜頌琴,你敢現在走出去可不是早退那麼簡單,我算你曠職!”
“組長,人事部會檢視打卡記錄的,這點你不用費心了。”她哼了一句甩頭進了電梯,電梯門關上的剎那她聽到一陣噼裡啪啦物品撞擊地面爆裂的聲音,她笑著發了條簡訊給他:組長,按公司規定惡意破壞公物除了照價賠償,還得處以一定的罰款並張榜全公司通報批評。
小秀聽完頌琴的陳述後用力拍桌子,“丫頭,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彪悍,姐姐老佩服了,今天你想吃什麼我請!”
球球拉過她,“你少唯恐天下不亂,火上澆油,往後頌琴還得在那裡工作,跟領導把關係搞得那麼僵不好。”
“怕啥?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小秀豪爽的說,“那破地兒沒了‘擎天柱’,咱家頌琴待著也沒趣味,對不對?”
頌琴呃了一聲,臉紅了紅,“也,也不這麼說……”
“拉倒吧,給這兒裝嘛孫子?”小秀笑得沒心沒肺,球球輕叱她一口。
頌琴終於找回了點理智,侷促的摸摸桌面,“衝動是魔鬼,平時我不這樣的,主要給姓李那傢伙氣糊塗了。”
球球安慰道:“大家都為了工作,明天上班跟他認個不是,沒事兒的。”
“噢……”頌琴心裡忐忑,李湛有那麼好說話麼?她不自信。
果然第二天她回公司,李湛那張臉黑得像鍋底,陰陽怪氣的既不吭聲也不拿正眼看她,跟大家說要開工作會議就走開了,要不是經人提醒她還不知道那是她必須參加的工作失誤檢討會。
頌琴一下就被激怒了,她本來還想找他好好談談,昨天她的確做事過分了點,人家大小是個領導,自己的頂頭上司,無論如何總是要給點面子的,如果要她向他道歉,那麼她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畢竟人與人之間是需要溝通的,所謂退一步海闊天空,彼此說開了找到往後解決類似問題的途徑不失為一個便捷的辦法。
可現在看看,他完全就沒有給她一點解釋的機會,更拒絕溝通一個勁兒把錯誤的帽子扣到她頭上,彷彿她有多麼十惡不赦似的,這樣的情況大家怎麼繼續相處下去?
所以,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會不去開了,打了一份辭職報告往李湛桌上一丟,收拾收拾桌面,不顧同事們的挽留和規勸,仰首挺胸揮別了工作了三年多的公司。
招惹麻煩
【第三鍋:韭菜餃子】
一輛微型小貨車在馬路上穿行,其移動的速度大大超乎了一般人們對此類車型時速的原始印象,只見它不斷變換車道,不知該形容為靈巧還是笨拙的努力超過前面的車子,後頭的車斗上載著幾袋大蒜、青菜、土豆,一捆大蔥葉子呼啦啦被吹得東歪西倒,初冬滿街落葉的枯敗中幾許難得生機勃勃的碧綠不太像迎風招展,更像在垂死掙扎……
小秀一邊耙梳著頭髮,一邊哇啦哇啦罵:“又是王小軍又是該死的王小軍,老孃倒八輩子黴了,怎麼攤上這一小王八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