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這會兒正有事兒,上來給我搭把手。”小秀揪了他袖子一把。
趙擎立刻會意,老老實實隨著小秀上了樓,等他的身影一消失,球球頓住,發呆,小高被同伴推了一把,走過來硬著頭皮問:“球球姐,到鐘點了,可以開店了吧?”
球球目光茫然,“噢……好啊。”
與此同時,小秀在樓上數落趙擎:“來前咋不打一電話?搞突然襲擊想嚇唬誰呀你?”
趙擎搬著裝咖啡豆的麻袋,答非所問:“是這個嗎?”
小秀見他這樣,兩手捧臉悲觀的說:“完了,今兒指著掙大錢的買賣估計得壞菜。”
“我來的目的很單純,你別盡往壞處想。”趙擎輕鬆的拽著兩袋咖啡豆準備下樓。
小秀不以為然:“你那專案完成啦?”
“我上個月調了部門,不負責實驗室的工作了。”提到這個趙擎眼神黯然,其實頌琴那天來找他的時候,他十分清楚她的意思,一夕之間被告知辛苦半年的努力付諸東流,論誰心裡都難以接受,何況這將直接危及到他在公司的生存。
郭總也找了他談話,問他有什麼打算?他說要考慮。但他倆都心知肚明,大概過完年郭總要交出實權退居二線、三線,直到退回家吃自己……而江總鐵定開始安插他的人馬在公司各個部門,他掛名副總的位子不定哪天說撤就撤,所以他盤算申請停薪留職,回學校把碩士讀完,大不了接著考博或乾脆留校任教,徹底告別名利爭奪厲害的地方。
小秀感到意外:“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現在才說?嘿……頌琴那丫頭上哪兒混去了,不知道捎個信來。”
趙擎淡道:“她換了新上司,還在磨合期,騰不出空,你別埋怨她。”
“喲,護犢子呀?”小秀打趣,“你們的關係最近看起來有大踏步的發展。”
“說什麼發展不發展的?她就我一同校的小師妹,家在外地的小姑娘一個人討生活不容易,互相幫助照顧一下而已。”趙擎瞪眼,責怪小秀無中生有亂開玩笑。
小秀連忙擺擺手:“知道了,你對球球的真心日月可表,OK?”瞧他得瑟的樣兒,頌琴怕是要把暗戀之路堅持走進棺材不落淚了,她打心底獻上無限同情以及默默的哀悼。
白天還算平靜,起初吹了一陣歪風沒造成啥大的損失,店裡的工作按部就班、循序漸進的展開,過傍晚人潮如預期那樣蜂擁而至,除了預定的座位,其餘的地兒基本全滿,忙得一干人等腳不沾地,豁然發現趙擎的加入簡直太及時,太貼心了。
小高暗地嘀咕:“這麼好的模範老公,仙女怎麼捨得跟人鬧離婚?”
“你對‘模範’的要求檔次低,因此不納入界定標準內。”小秀丟給她一枚白眼,順便打發她去接客,別想趁機偷懶。
隨著夜幕的降臨,時間的推移,那準備求婚的男客人來了;給寶貝兒子慶生的來了;打著幌子行相親之實的人來了;然後收到風聲的頌琴來了;再然後況頡,也來了……總之,該來的不該來的齊聚一堂,歡度聖誕。
真他奶奶個熊的!
冤家路窄
況頡來得晚,沒了位子,只好跟先一步達到的頌琴拼桌,和他一起的還有一個金髮碧眼的老外,這仨往那兒一坐,整個氣場呈現出八國聯軍打進北京城,國仇家恨盤根錯節,剪不斷理還亂的狀況。
小秀的腦子頓時一鍋稀粥糊糊,神經衰弱接近崩潰的邊緣,這一頭“百合”跟“大蔥”終於種進一塊實驗田裡,那一頭趙擎明顯朝球球挨近不少,倆人貌似夫唱婦隨的感覺穿梭在各桌客人間,忙前忙後,忙得不亦樂乎。小秀心想,該!誰讓她祖上燒的都假冒偽劣的香,攤上這等破事兒,今兒炮灰當定了,能咋整?認倒黴唄。
跟著況頡來的死老外,打一坐下便直勾勾的盯著對面的頌琴,兩顆湛藍湛藍的眼珠子楞是透出一絲絲綠光,跟狼似的,哪是來吃聖誕大餐的,來吃人呢吧?
況頡在桌子下面輕輕拽了他一把,提醒他剋制點,然後粉飾太平的說:“安德烈第一次在國外過聖誕節,他沒想到中國的聖誕氣氛居然這麼濃。”
小秀拎著選單冷嘲:“呵呵,原來您老帶著外國友人上這兒微服體察民情來啦?謝謝您這麼抬舉咱,不給介紹介紹一下這位外賓麼?”
“他叫安德烈•;皮埃爾,我在法國的經紀人。”接著況頡又用法語分別介紹了小秀還有頌琴給安德烈認識。
況頡的尾音都沒收拾利落,安德烈迫不及待的用蹩腳的中文問候兩位美女,再補點世界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