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誒?你怎麼知道?”
“……”他翻眼,“你多大了還跟家裡鬧這彆扭?”
“他大哥,‘離家出走’是一種意識形態,所以,年齡不是問題,身高不是距離,你滴,知道?”她諄諄教誨道。
“……”
兩人一邊你一句我一句的嘮嗑,一邊走到了車旁,然後又合作愉快她開門,他把她放進車裡,趁警察還沒回來的空擋,他輕輕捧起她的腿擱在自己膝蓋上,準備脫了鞋檢視傷勢。
小秀死咬後牙槽,渾身僵硬微微的打顫,鄭煊掀了掀眼皮:“痛就喊出來,沒人會笑你。”
“嘿嘿……沒事兒,過去我受過比這更重的傷。”小秀憋出了一額頭的細汗,但嘴上卻說得輕鬆。
鄭煊看她這樣沒吱聲,一把揭開了她的白棉襪,露出腫得像大饅頭似的腳踝:“還好,只是崴到了,估計沒斷。”
小秀張著嘴小口小口吐氣,“老天爺照應,我包裡有噴霧,你幫我拿出來。”
鄭煊有點意外:“這種東西你隨身攜帶?”
“嗯,有時候上教練那兒,如果碰巧遇到有孩子受傷,可以臨時處理一下,算是以前留下的職業習慣吧。”
找到噴霧,鄭煊遞給她,她熟門熟路的嘶嘶噴了一圈,痛楚得到緩和,她略顯蒼白的臉色紅潤了些,他沉聲:“……為什麼放棄籃球?”
小秀眼神一黯:“要你管。”
沒多久逮到剩餘兩個路霸的民警告捷歸來,幾個人交代了一下,鄭煊開車把小秀送去了醫院,結果和他設想的差不多,腳崴了,並且腰椎有點發炎,因為過去小秀有舊傷的關係,所以留院觀察,輸液消炎。
小秀靠在病床上打趣道:“從俺娘鐵蹄下逃出來的時候還擔心沒地兒落腳,現在解決了,哎,果然人間處處有溫情啊。”
鄭煊沒說話,掃了一眼綜合病房裡躺躺坐坐的病患家屬,狹窄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