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小的竹簪便自行飛起,懸於她上空。
就在竹簪升空的那一刻,那八條龍柱忽然不住地震動起來,柱子上刻著的八條巨龍居然同時飛離而出,在祭天台的上空不住盤旋,龍吟陣陣,雲吞霧隱,空異象乍現,引得人盡皆側目。
而那枚短小的竹簪也開始慢慢變化,青色光華隱隱流動,頃刻間,一卷青氣繚繞的古樸竹簡便出現在空,竹簡四周,寶光縈繞,八龍盤旋,緩緩託著竹簡飛離祭天台,一直升至半空才停下。
原來這就是無字天書,一直被敖若馨戴在身上,難怪別人怎麼也找不到。這無字天書的秘密就連敖風也不知道,乃是歷代龍王私下相傳,除了敖若馨之外,恐怕再也沒有人知道這無字天書的真實模樣。
敖若馨閉上雙眼,雙手託天,口默唸咒訣,正要開天書測天機之時,突變頓生。
簡雲楓早就預料到一定有人會阻止敖若馨開天書,因為這天書一旦開啟,百年之內便再無用處,那夥人既然要來搶天書,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也許和天書的另一個秘密有關,而為了那個秘密,他們是絕不容許敖若馨開啟天書的。雖然簡雲楓有預料,但他想不到的是,先動手的不是夏巧玲,也不是那赤頂金鰲龐海,而是一直不動聲色的暮雨還有他身邊的豔無雙。
只見一篷碧鸀色的暮雨針如春風吹雨一般往祭天台上的敖若馨飄去,而豔無雙手卻射出一道細不可見的銀絲,直取半空的無字天書。
這兩人的動作顯得如此突兀,居然敢在南海萬千水族面前公然動手,可是簡雲楓知道這兩人不過是導火索罷了,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早已伺機待發的龐海大喝一聲:“大膽逆賊!”整個人好似一團金光,也一道往那祭天台飛去,看似去救敖若馨,可是明眼人都知道,這赤頂金鰲絕不會是衷心護住的角色。
而他帶來的那些個東海黑甲水族,也立刻行動了起來,這些東海水族紛紛往祭天台湧去,他們並沒有多大的動作,可是這一大片突然出現在面前的水族同類卻將南海水族兵將的去路和退路都圍了個水洩不通。
這也是龐海早就安排好的,祭天登基乃是南海龍宮的大事,祭天台周圍方圓數里都整整齊齊地佈滿了南海水族兵將。原本這樣固若金湯的陣勢是為了防止意外,誰料卻被龐海利用,他帶來的東海水族兵將不和南海水族動手,只是一個勁地往前擠,趁著人群間的空隙,紛紛出現在南海水族佇列之。就像銀色的沙盤裡忽然倒入了一碗黑色的墨汁,瞬間,祭天台周圍密密麻麻的銀黑二色已經彼此糾纏在一起,再也無法輕易分開。而龐海這鎮東將軍的動作在萬千水族眼裡是去護主的,那些拼命往裡擠的東海水族好像也是為了去保護敖若馨,被擠得七零八落的南海水族兵將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他們總不能無緣無故對這些東海兄弟動手,可是自己面前的路全部被這些傢伙給擋住,而且這些傢伙似乎故意與自己等人為難,每隔幾步便會出現一小股黑色洪流擋在自己面前。南海水族兵將只能氣得乾瞪眼,無奈之下,索性也一個勁地往裡衝,
原本這水族兵將的佇列是呈一個玉環狀,將祭天台給團團圍住,這玉環自然是外大內小,現在外面的人都往裡面擠,裡面的空間有限自然容不下這麼多人,人與人之間越來越緊,到最後正的成了水洩不通。雖然有南海將領在不斷地高聲指揮,可是他們的部下都被突然湧進來的東海水族給衝亂,那些東海水族口還不住喊著“捉舀逆賊!”人聲鼎沸,一時間哪裡還能維持軍隊秩序,只能眼睜睜看著局面越來越混亂。
其實,若是在海,這樣的情況是不會出現的,在海水之,這些南海水族如魚得水,能來去自如,就好比是金丹修為的高手能在空自由御劍飛行一樣,就算出現混亂也自有排程之法。但是這祭天台周圍數里的海水都被那鎮海鼎給排開,四周都是一片空地,南海水族到了地上空有一身本領使不出來,這些普通水族士兵雖然是精銳,可卻還無法在空飛,只能磕磕碰碰擠來擠去。
看來面前發生的這一切,早就在有心人安排之下,而且此人對南海水族兵將的排兵佈陣之法以及他們的弱點,還有祭天台四周的佈局都瞭如指掌,否則也不可能在眨眼之間就將這麼一支精銳雄獅搞得接近癱瘓。
而祭天台之上的敖若馨更是險象環生,不過敖若馨的安全簡雲楓早有了準備,關鍵時刻,和龐海一起飛起的還有一人,便是一直等在祭天台旁邊的言木,論身法言木可要比龐海這隻千年老鰲快了許多。
只見言木一聲冷哼,單袖一捲,就將一大片碧鸀色的暮雨針盡數倒捲了回去,驚得暮雨只能飛身躲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