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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打算如何做?”
“你給我治傷,然後將那該死的三皇佩劍取出來。”
那黃袍老者眉頭一皺,問道:“然後呢?”
“唔,然後我還要讓蔣問跟著我一起出去。”
“他身上的魔氣你無法壓制。”黃袍老者嚴肅道。
“我有此物。”簡雲楓從懷中摸出一枚經營剔透的珠子來。
“你須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說。”
“將刑風帶回來,無論他做了什麼,你要保住他的命,其他的我自己會處置。神魔洞天不能後繼無人,要再找一個徒弟,我已經沒那麼多精力了。”
簡雲楓點了點頭,說道:“可以,不過,你得告訴我,那九州龍氣究竟有什麼用?為什麼要被封印起來不能出世。”
“九州龍氣出世本身不會帶來災劫,可是一旦它被人降服煉化,中原就會出現大劫。”
“煉化九州龍氣?煉化那東西作甚?又不能吃。”簡雲楓驚訝道。
“能吃,而且吃了就能真正的飛仙。”
黃袍老者淡淡的一句話,簡雲楓耳邊卻似乎響起滾滾悶雷,震得他胸口發悶。
“你,你不是說這世間無人能夠飛仙麼?”簡雲楓強按心頭激動。
“這只是個傳說,自古便有,無人知道真假,可是這也是唯一飛仙的希望,不過這事情知道的人極少,我猜不出這天下究竟還有什麼人會知道這麼秘密。”黃袍老者嘆了口氣又道,“一人飛仙,卻要整個天下陪葬,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簡雲楓忽然想到那日在洞庭湖畔岳陽樓上刑風和自己的一番對話:修道人就好比這洞庭湖水,而君山就好比遙不可及的天宮仙闕,若是你要漫過君山之頂,卻要滿城百姓陪葬,你可願意?當時他還不知道對方為何要問這個古怪的問題,在他看來這事太過荒謬,可是今日聽了面前老頭一番話後才覺得一切的可怕,他忍不住嚥了咽口水道:“刑風是不是也為了這個目的?”
那黃袍老者一臉沉痛,隔了半晌才輕輕點了點頭道:“他雖然沒說,但是我卻能猜到,這天下也只有這個目的能讓他如此奮不顧身。”
“那這天下究竟還有多少人知道這個秘密?”。
黃袍老者搖了搖頭。
簡雲楓沉默不語,擔憂道:“九州龍氣可能已經被煉化了,中原已經大亂。”
那黃袍老者卻苦笑道:“中原大亂只是龍氣受驚罷了,若真有一日龍氣被煉化,那場面是你我都無法想象的,天地崩,日月沉,星辰毀,江河滅。”這輕輕巧巧的十二個字卻嚇得簡雲楓張口失言。
“不過,要煉化九州龍氣也並非易事。還需一樣鼎爐和一件利器。”
簡雲楓不解,那黃袍老者又道:“那利器就是你身上的三皇佩劍,現在你可知道我不讓三皇佩劍出世的理由了麼?三皇佩劍能斬龍,而要煉化它卻需要九州鼎。”
“九州鼎?”簡雲楓忽然想起天機洞中,鬼運算元留下的那幾句最後箴言,不禁凝眉沉思。
黃袍老者站起了身子,沉沉道:“想不到這天下還真有這般高人所謀會如此之大,雲機子啊雲機子,比起他來,你可真是小巫見大巫了啊。”
兩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一個目光悠遠,一個目光深邃,各自都不知在想些什麼。
三個月後,巫山腳下出現了一頂黑色的轎子,抬轎的還是一對精瘦的白猿,不過那轎子前面卻還多了一個人,一個身穿黑衣,臉上帶著一張妖異銀色面具的人。這轎子從山中行來,停在山腳。
轎中忽然有人問道:“我們現在去哪?”
那面具人冷冷道:“羅浮宗。”
“作甚?”
“殺了靈虛子。”
“為何?”
“是他殺死了我師傅。”那面具人的聲音冷得能結冰。
轎中一陣沉默。
“原來如此,該殺,我去助你一臂之力。”
那面具人頭也不回道:“就你現在這樣子,羅浮宗一個看門童子都能將你殺死,別扯我後腿就行。”說完,就大步往前走去。
轎中傳來一聲無奈輕嘆,急忙吩咐白猿跟了上去。
接著,江湖上便傳出訊息,羅浮宗宗主靈虛子被殺,連頭顱都被人割走。據羅浮宗弟子說,那殺手是一個帶著銀色面具的魔道高手,而且更加詭異的是,那高手身後還跟著一對白猿,那對白猿十分厲害,速度奇快,連飛劍都追不上,那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