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江夏都是在這邊待著。
張芃芃發的伴奏,上午就收到,孟凡才聽著伴奏,在那設計舞蹈,下午的時候,已經有了雛形,晚上就能出成品。
江夏再次感嘆專業人士的重要性,他也會跳舞,但讓他短時間編出一個酷炫的舞蹈來,他真是做不到。給他成品舞蹈,讓他模仿還行,不過,popping模仿起來,也有點困難。他下午的時候,就在一旁練習一些基本動作。
他當初學的跳舞並不是街舞,只不過很多東西是相同的,他要做的是熟悉一下動作,不求多麼標準,至少有模有樣。
短時間內想要變成大師,那是不可能,能做到形似就行了。形神兼備,那是長期浸淫在此道的舞者考慮的事,江夏不需要考慮那麼多。他上舞臺的機會本來就少,被張芃芃和鞏杉坑了今年七場演出,下一次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呢。
鞏杉一直在忙活,房子裡的氣氛倒是還好,有說有笑的。
蕭筱瀟特地關注了一下那個叫童童的,果然跟沒事人一樣,該說說該笑笑,還跟鞏杉說笑了一陣。鞏杉也沒給她使臉色,似乎之前發生的事情,就是誤會而已,誰都沒往心裡去的樣子。
“果真是圈裡人,真能演啊。”蕭筱瀟暗暗感嘆。
她再關注一下江夏,發現江夏卻跟鞏杉不一樣,對所有的舞者都彷彿隔絕了一下,男舞者還好,女舞者連跟他說句話,他都得隔著兩米遠。時間長了,也沒什麼人來找江夏聊天套近乎。
如果說鞏杉是一個能穿針引線,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跟誰都面子上能過得去的普通人。那麼江夏就是一個孤高絕代,喜惡都擺在臉上,不樂意就敢說不樂意的率性人。
對比了一下這兩位,蕭筱瀟感覺這兩個人活起來都很累,鞏杉要維持明面上的關係,所以累。江夏樹敵過多,若沒有人罩著,幾乎可以說舉步維艱。
“在想什麼?”倪俊過來問蕭筱瀟。他是下午才過來,來討論鞏杉演唱會的妝容搭配,造型師化妝師不只是他一個,十幾個人的團隊,全程為鞏杉服務。
蕭筱瀟看了一眼倪俊道:“俊哥,你說人活著是不是都特別累?”
“當然啊,人活著就是受苦受累來的。”倪俊肯定的點點頭道。
蕭筱瀟眨眼問道:“那人活著有什麼意思呢?還得受苦受累。”
“如果你為了自己活,那你感覺累,再活著確實沒啥意思。可我們都不是為了自己而活著的,你可以為了報答父母養育之恩而活,可以為了愛情而活,可以為了仇恨而活,可以為了讓自己過的更好而活,等等等等。”倪俊道。
江夏突然冒出來道:“可以啊俊哥,突然哲學起來了?”
“你為了什麼而活?”倪俊突然就問了他一句。
“為了把我腦子裡的東西,都拿出來而活。”江夏想都沒想道,“不把那些東西拿出來,我於心難安。”
“自大。”倪俊白他一眼道。
蕭筱瀟問道:“俊哥,那你呢?”
“我?為了讓更多的人摘掉有色眼鏡而活。”倪俊說這話的時候,很嚴肅。
江夏拍了拍倪俊的肩膀道:“加油,會有那麼一天的。國外很多地方已經透過法規了,咱們國家即使慢,也會有這麼一天的。這一點,我站在你們這邊。”
“謝謝你支援。”倪俊很欣慰地笑道。
江夏笑了笑,低頭翻出手機,在備忘錄上打了幾個字,又收了起來。他現在有什麼想法,都會寫在備忘錄上,以防忘記。
蕭筱瀟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兩人,然後低頭默默問了自己一句,“我為什麼而活?”
想了半天也沒什麼答案,反倒是江夏正在跟倪俊討論他出場的時候服裝造型。
晚上,鞏杉率先回去,江夏倒是留了下來,《編號》的舞蹈已經排了出來,江夏作為主唱,需要跳的舞蹈只有一半,他一個手得拿著話筒,另外一隻手在那跟著跳。這也是大部分歌手的做法,少數是戴著麥,全程跟跳。
真跳起來之後,江夏讓孟凡才大吃一驚。
江夏表現的不像是一個新手,身體關節靈活的很,動作雖然不標準,但架勢十足,只看了兩遍,就能學的有模有樣,放出去絕對能唬住外行,但內行一看就知道動作有問題,不是真正的長時間練習過。
一晚上,江夏都在跟著學習,每一個動作都跟著八拍來,他有舞蹈功底,學起來很快。其他的舞者更不用說,他們職業就是這個,比江夏學的要快的多。
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