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地道。
尤父點頭道:“那就好,你們還是儘快結婚,芳菲都三十多了,你拖的起,芳菲拖不起,而且我也拖不起了。”
“嗯,嗯?”江夏看著尤父,驚愕問道,“伯父,剛剛我是聽錯了?”
尤父搖搖頭道:“沒有。”
說著話,尤父回到自己房間,拿出來一份檔案遞給江夏道:“自己看看就行了,我沒告訴芳菲,不想讓她擔心。”
江夏皺著眉接過來,掃了一眼,然後看向尤父,尤父點點頭道:“是真的,已經三年多了,我不確定我還能有多少時間。所以上次見你的時候,才催的你跟芳菲那麼緊。最近有惡化的趨勢,我怕看不到我外孫出生。”
尤父說的很平靜,江夏卻深深吸一口氣,話語裡有些苦澀:“您應該告訴芳菲的,瞞著她畢竟不太好。遲早她會知道,到時候豈不是更痛苦?”
“能瞞住一天就瞞住一天,我想讓她不考慮這麼多事。讓她知道我病了,她還能好好生活?什麼時候心裡都會裝著我,沒那個必要。我是學醫的,我知道自己的身體。”尤父搖搖頭,“給你看看,也是讓你催一催芳菲。她媽媽去世的早,從小她就很有主見,我說服不了她,只能靠你。”
江夏交叉著雙手,緊繃了兩下嘴。
尤父繼續說:“我年紀不小,身邊也沒有什麼親人,父母去世的早,岳父岳母更是連面都沒見過。現在唯一的期許,就是能在臨去前,見見芳菲的孩子。江夏,你能幫我的,你會幫我的,對吧?”
江夏嘆口氣道:“按照道理來說,也不可能惡化這麼快,而且,不是有得了癌症依舊活幾十年的麼?您何必這麼著急呢?”
“也有得了癌症第二年就去世的。”尤父很平靜地說道,“我不怕死亡,只是怕有遺憾。芳菲現在長大,能力方面不用我擔心,只是她感情方面,我很揪心。知道你跟她談朋友,我很欣慰,她終於有個著落了,現在就缺一個孩子了。”
江夏抬頭,似乎下了很大決心一樣,堅定道:“伯父,我答應您。兩年之內,讓您看到外孫,芳菲那邊說不通的話,我去說服她。”
“太好了。”尤父緊握雙拳,“不過江夏,別告訴她我生病的事。一旦她知道了,會對胎兒有影響。你們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結婚生子是遲早的。我本不該多幹涉,只是我真怕我等不到。”
江夏道:“我懂,伯父。”
看著笑的很開心的尤父,那是發自內心的笑容,是江夏在金陵這幾天並沒有看到過的。他終於知道了為何尤父要喊他來一趟,原來是這樣一個原因。他寧可沒有這檔子事,也不想尤父說的是真的,但他知道,尤父沒必要說謊。
手裡的兩張紙,一張是幾年前的,確診尤父得了癌症,一張是前不久的,癌細胞有擴散的趨勢。
江夏雖然不太懂醫學,卻也知道癌細胞擴散是很嚴重的事情,一旦癌細胞擴散到全身,幾乎就可以告別這個世界了。
怪不得尤父催尤芳菲那麼緊,原來有這樣一層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