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道。
程恆宇說道:“那為什麼十多年前,你沒有發現不合適?”
“我……”江夏想說什麼,可看著程恆宇淡漠的眼神,有些說不出來。
程恆宇此時的氣質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江夏剛剛進來的時候,一點架子也沒有,就跟長輩嘮嗑一樣,跟江夏說話,可隨著江夏接連拒絕,程恆宇的面色已經冷下來,到底是華夏首富,手底下員工有多少他自己都說不清,身上的氣勢很足。
江夏倒是沒感覺什麼,到底是江老爺子的直系子孫,更是跟最高一批領導人面對面握過手說過話。程恆宇這招對別人或許有用,但對江夏沒什麼用。江夏之所以沒能把話說下去,主要原因,還是因為程恆宇是程馨的父親。
對於程馨,江夏終究是愧疚的,如今面對的又是程馨的父親,自然有些束手束腳。
程恆宇開口道:“你當年的事,馨馨說不讓我再追究,我也不再追究。但我作為一個父親,該做的一些事情應該做。我的要求不高,對你也有好處。你如果不答應,我有的是手段讓你答應,可我不想這樣。我想讓你心甘情願的娶了馨馨,我希望她幸福。這些年她過的如何,我都知道,很少能看見她的笑容。這是心病,心病還得心藥醫,你就是那副藥。”
“程叔,我也很想馨馨過的幸福。”江夏道,“如果我現在還是單身,我肯定會考慮這個問題,但我已經結婚了,有了孩子。您也結過婚,您也應該知道這種情況下,一個男人無論如何也不能拋棄妻子。”
“我離過婚。”程恆宇道。
江夏頓時卡殼了。
程恆宇繼續道:“你還喜歡程馨嗎?”
“我……”江夏開口。
程恆宇打斷道:“說實話,沒必要兜圈子。我不相信馨馨在你心中,一點位置沒有。”
“位置總是有的,但說喜歡不喜歡,我也不太敢確定。”江夏苦笑道,“這輩子就是忘了我爸媽,也不可能忘了她。”
說這句話的時候,江夏腦海中莫名又浮現了鞏杉的影子,一閃而過。
程恆宇道:“既然心裡有她,為什麼不娶她?”
江夏反問道:“程叔,冒昧問一句,您心裡還有您離婚的那位前妻嗎?”
程恆宇突然沉默了一下,人最難欺騙的是自己。
江夏這話說出來就後悔了,不該這麼懟人說話,還是沒管住自己的脾氣,被程恆宇一遍一遍的說要娶程馨,他也是被說的有點煩了,這才懟了一句。
“你說的對,我沒忘。”程恆宇道,說著話,也不管江夏不吸菸,直接翻出一根香菸點燃,狠狠吸了一口,長長吐出一股白煙來。
江夏既然已經懟了出來自然要把話說完:“既然您心理還有她,為什麼還要離婚呢?您說對吧?”
“不一樣,我離婚是她提出的,她心裡沒我了。”程恆宇絲毫不介意提起前妻。
這回又輪到江夏卡殼,兩人都想說服對方改變主意,卻是都沒有成功。
半晌,江夏道:“程叔,看來我們誰也說服不了誰,不如讓我們自己處理如何?”
“不如何。江夏,有些事情能拖得,有些事情拖不得。我能做這麼大的企業,就是能分辨出什麼是輕重緩急。”程恆宇道。
江夏道:“那更好,您這麼大老闆,肯定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忙,我也別太耽誤您時間了,您去忙。”
“對我來說,我女兒的事情最重要。”程恆宇淡淡道。
江夏頓時不說話了,這是要跟他耗上了。
“程叔,除了這個,您今天找我沒別的事?”江夏試圖轉移話題。
程恆宇道:“沒了,今天見你,就是要讓你表個態。我推遲了三個會,就等你一個準話,你給了我準話,我立馬走人。”
“可我給不了。”江夏道,“原來過的太沒良心,現在撿回來一些良心,不想再丟了它。”
“江夏,我是不是給了你一個很好說話的錯覺?”程恆宇問道。
江夏搖頭道:“沒有,沒有。”
“那就好。”程恆宇抽了一口煙道,“你知道我有多久沒這麼和顏悅色說過話了嗎?你知道這件事在我心裡憋了多久了嗎?所以,你必須給我個準話,不然我怕是睡不著覺。”
江夏苦笑道:“程叔,按照電視劇的套路,您不應該是讓我離開馨馨嗎?怎麼到了您這兒,偏讓我跟她在一起呢?”
“電視劇?虛構出來的東西。我女兒看上的東西,我必須要替她爭取。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