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麼大的感觸,只是隨意的聽了聽而已。
再往下的一首歌,到了《十年》這張專輯的同名主打歌《十年》,程馨這回可不認為這張專輯跟她沒什麼關係了,她以一副嚴陣以待的態勢,等著江夏後面的歌曲。
“十年之後,我們是朋友,還可以問候,
只是那種溫柔,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
情人最後難免淪為朋友。”
程曦聽完副歌的這一段,直接扔了個抱枕,她還是沒控制住情緒。
整首歌本來不是說他們之間的情況,歌詞並不是那樣合適,但程馨似乎有一種敏銳的直覺,能抓住江夏歌曲裡想說的話,特別是想對她說的話。不知道為什麼,在感覺這張專輯可能跟她有關後,程馨的敏銳程度極大提升。
整首《十年》,別人聽的是兩個有情人分手後,十年時間的改變,而程馨聽到的,這就是那麼簡單的,第二段副歌,這就是江夏想說的話,想告訴她的話。
就好像《青花》中的那兩句“緊緊握著青花信物信守著承諾”和“摔碎誰也帶不走,你我一場喚不醒的夢”有些懷念與回憶,也像是《關不上的窗》中那句“讓我們重頭來吧,如夢如幻”似乎有回還的餘地。還有《往事隨風》的這首歌名,就足以說明很多。
聽完了《十年》,程馨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聽接下來的歌曲,她相信江夏肯定還有私貨。
《紳士》這首歌,程馨一聽就有些皺眉,整首歌都沒有跟著旋律來,有點太任性了。直到副歌部分。
“我想摸你的頭髮,
只是簡單的試探啊,
我想給你個擁抱,
像以前一樣可以嗎?
你退半步的動作認真的嗎?
小小的動作傷害還那麼大,
我只能扮演個紳士,
才能和你說說話。”
瞬間,程馨的眉頭舒展開來,眼睛都閃爍起來光芒,她知道這句歌詞的來源,那天吃飯的事情,她在腦海中回憶起來,確實是她下意識後退了半步,現在想來,這才是江夏會寫出《往事隨風》和《十年》的原因,他真正的想法,應該是《關不上的窗》和《青花》的那兩句歌詞,想重修於好,卻不方便說,只能藉著歌聲表達出來。
程馨聽完《紳士》後,似乎確信自己對江夏的情感把握準確了,她相信,江夏整張專輯表達的情感,全都是出於對她當時那個動作的誤解。當時她後退半步,只是這麼多年來保護自己的習慣動作,沒在意前方是誰。
下一首歌的《淘汰》,程馨就真是以一副欣賞的心態聽完,完全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還很悠閒的衝了壺茶。
再然後就是最後一首《四面楚歌》,前奏的旋律,就讓程馨聽著很悅耳,跟上一張專輯一樣的快節奏,聽在耳中,是那麼的輕鬆愉悅。
在這樣的節奏之下,程馨端起茶杯來喝茶,然後就很快到了江夏那段說狗仔隊是狗的歌詞,饒是以程馨的定力,也差點被茶水給嗆到,咳了一陣才緩過來。莫名的,她想起來那次跟江夏吃飯,出來碰到狗仔的情況,再想想《紳士》這首歌,很明顯,江夏就是那次吃過飯之後根據情況寫出來的。
程馨聽完了專輯,莫名的有些開心,這整張專輯是江夏因為她而打造的,這是鞏杉都沒有的待遇。
不過,雖然很開心,但程馨依舊能穩的住,並沒有因為高興而做什麼多餘的動作。甚至這兩天連見都沒見江夏,一如往日的態度,那麼不冷不熱,不鹹不淡。
直到金馬獎即將開幕,邀請函發到了恆影內部,關於江夏去不去,她得親自跟江夏談一談,儘可能讓江夏去參加金馬獎,這樣,她最起碼不用看見尤芳菲。見了尤芳菲一次後,她根本不再想看到尤芳菲,最好這輩子都別見,直接消失在她生活裡最好,只有這樣,江夏才能回到她這邊來。
“金馬獎你去參加。”程馨一副命令的語氣對江夏道。
“不去。”江夏擺手道,“我這邊離不開,劇本修改每一處都得我來拍板。”
程馨道:“恆影的電影第一次入圍金馬獎,你身為主創不到場,那我們領獎都不知道說什麼,金像獎的時候,已經足夠尷尬了。”
“反正我不去。”江夏擺手道,“有那時間,可能多修改兩句劇本呢,我認為這個比較重要。”
“獎項是榮譽,是你身份地位的象徵,怎麼能不重要?”程馨問道。
“獎項很重要,但領獎的是誰不重要。”江夏道,“金馬獎如果咱們的電影能獲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