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戴上。”
“我也會。”江夏道。
鞏杉道:“終究不是原來了,也回不到那個時候了。”
說著這話的時候,鞏杉摩挲著便籤,似乎在懷念那個無憂無慮的時候。
“生活必須往前看。”江夏只能這樣說。
鞏杉似乎沒聽到,自顧自說道:“程馨開了恆影,自己成了公司大老闆,亮出身份是恆宇大小姐。摩西繼承了大筆資源,買了俱樂部,從球迷當上了老闆,親自參與進去。葉雨進了盛世,到處跟我們作對。都不一樣了,我多想什麼時候,我們六個人,還能坐在這蔓藤咖啡店裡,說說話,聊聊天。”
江夏沉默,以幾個人如今的身份,再聚在一起吃飯聊天,可能性無限趨近於零。
鞏杉看江夏沉默,招呼侍者給她拿了一張便籤,想了想在便籤上開始寫字。
江夏則是把原本那張舊便籤拿了過來,看著上面的文字,“重陽過後,西風漸緊,庭樹葉紛紛。朱闌向曉,芙蓉妖豔,特地鬥芳新。霜前月下,斜紅淡蕊,明媚欲回春。莫將瓊萼等閒分,留贈意中人。——鞏杉,記於XXXX年重陽節後。”
那是重陽節的第二天,他們來到蔓藤咖啡店,臨走之前,看到那些便籤,鞏杉心血來潮留下了晏殊的一首《少年遊》,轉眼便是十餘年。
江夏看完這首詞,那邊鞏杉已經寫完了新的便籤,貼在了便籤牆上。
貼上後,江夏瞄了一眼,看到了上面的字:“蘆葉滿汀洲,寒沙帶淺流。二十年重過南樓。柳下系船猶未穩,能幾日,又中秋。黃鶴斷磯頭,故人今在否?舊江山渾是新愁。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遊。——鞏杉,記於XXXX年元旦之後。”
“終不似,少年遊。”江夏喃喃自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