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個白眼，她也不知道。
樓上。
張芃芃站在她房間的陽臺上，背對著江夏，半晌說道：“我知道我懷孕的時候，想過把孩子打掉。”
江夏瞪大眼睛，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說，繼續聽。
“後來想想，孩子是無辜的，既然懷孕了，大不了就生下來。”張芃芃說道，“反正，你養得起。”
江夏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我記得，我們安全措施一直都做的挺好的。”
“年前，你來的時候，咱們有次在車裡，還記得麼？”張芃芃問道，“應該是那次。”
她這麼一說，江夏倒是想起來了，那次是臨時起意，確實沒做安全措施。
“不是安全期嗎？”江夏問。
“又不是百分之百的。”張芃芃翻個白眼道，“不提這個了，回頭該給我請的護理人員請到位，還有，讓芳菲跟晨曦來紐約，陪陪我，正好晨曦也快上幼兒園了，在這邊上幼兒園吧，沒問題吧？”
“我得給芳菲姐打電話問問。”江夏說道。
“不用問了，我問過了，你同意就行。芳菲姐怕你這個大中華主義者不同意，所以讓我跟你說。”張芃芃道。
“那沒問題。”江夏道。
張芃芃繼續道：“下個月，我讓我爸媽來這邊。沒懷上是沒懷上的，懷上了，也正好讓他們老兩口高興高興，還有你媽，也通知一下，老人家們就樂意看子孫多。”
“可以，這些你做主就行了。”江夏說道。
“你得出錢啊，不然找你幹嘛？”張芃芃說道，“也就是我現在懷孕了，不然，非得活劈了你，先說好，生了之後，我再去做結紮，你不能攔著我。我不想有第二次意外。”
“額？能不做還是別做。”江夏堅持道。
“我偏要做，有一次意外就夠了，我不想有第二次意外。”張芃芃說道，“不然的話，你以為我真不敢去打胎？”
“行行行，你最大，你最大。”江夏連忙道。
張芃芃瘋起來不比他輕，萬一她真瘋了去打胎，江夏哭都來不及，現在先答應下來，剩下的以後再說。
“兩個孩子，雖然都是你的，但一個姓張，一個姓娜塔莉，他們是我們的孩子，不入你的戶口，這點沒得商量。”張芃芃又說道。
“好。”江夏答應下來。
戶口不戶口的無所謂，反正是他的孩子。
“是不是我現在說什麼你都答應？”張芃芃突然問道。
“額，也不是……”
“那我去打胎。”
“答應，說什麼都答應。”
江夏現在就彷彿被捏住了七寸，張芃芃直接掐準了他的死穴。
“雖然不知道你跟程馨和杉杉怎麼回事，但我希望能有一個圓滿的答案，我看得出來，只要你跟程馨的問題能解決，你跟杉杉的問題就根本不是問題。”張芃芃說道。
江夏問：“你想說什麼？”
“這些天我想了很多。”張芃芃沒正面回答，“或許是接受了自己懷孕的事實，接受了自己即將是一個母親的事實。”
說著話，張芃芃嘆了口氣，轉過身來道：“程馨身體有問題，也就算了，但杉杉不一樣，杉杉應該有資格當一個母親，她需要一個孩子。能給她的，只有你。但程馨是橫亙在你們中的問題，所以你得先解決程馨的問題，才能解決杉杉的問題。”
江夏理了半天，才算是理明白張芃芃要表達什麼意思。
“你是要讓我跟杉杉生孩子？”江夏不太很確定地問道。
“對。”張芃芃點頭承認道，“我的懷孕是意外，當初我就說要摘了子宮去，你們死活不讓，現在果然出意外了，現在你們滿意了？還得給你生孩子，我造的什麼孽啊！不提這個，我始終認為，你最適合跟杉杉在一起，也應該和杉杉在一起。杉杉喜歡你，你也喜歡杉杉，大男人婆婆媽媽幹什麼？喜歡就去上，我就不信，你今天晚上鑽她被窩，她還能踢出你來。”
江夏滿頭黑線說道：“話不能這麼說……”
“不能這麼說個屁，老孃當初怎麼被你壓床上的，你忘了，老孃沒忘！”張芃芃轉過身來指著江夏鼻子說道。
“咳咳，不提這個，都過去多少年了。”江夏說道。
張芃芃平復了一下說道：“杉杉年齡也不小了，當時芳菲姐年齡大，過了這麼幾年，我們都趕上來。我不想她有什麼遺憾，當初不是她幫我，我早就進監獄了。我希望你能處理好程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