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勸他沒？”鞏杉問。
“勸他？為什麼要勸他？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不是麼？”江夏說的很冷漠。
“可他是你的助理，你不應該勸勸他？”鞏杉皺眉道。
“我不會。”江夏道，“你知道我不會。”
“那你也不應該這麼輕易的放他走，白毛走了，胖子走了，許飛走了，現在連藝深都走了，為什麼？你連一句挽留的話都不說，為什麼？芳菲姐要是在的話，不會讓他們就這麼走。”鞏杉質問道。
“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江夏平淡地說了一句經典臺詞。
“你到底在想什麼？”鞏杉皺著眉道。
“人心散了。”江夏重複了半句。
“是嗎？”鞏杉問。
“嗯。”江夏堅定道。
鞏杉看著他，江夏也看著鞏杉，良久，鞏杉道：“我不想再看到有人辭職。”
“我不能保證。”江夏道，“他們要走，我也攔不住。”
“他們為什麼要走？”鞏杉問。
“原因各種各樣，都很充分。每個人走的理由都很合適，不是麼？”江夏輕笑一聲。
鞏杉聽出來江夏話裡有話，他看著江夏，江夏卻沒給解釋，只是自嘲似的笑了一下。
最終，鞏杉也沒從江夏那裡問出什麼，江夏也沒說什麼。
回到自己的房間，江夏嘆了口氣自語道：“好大的一張網，也好，不破不立。不過，我真是很好奇，是誰在出手？葉雨沒這麼大手筆，王不二沒這麼低份，除了他們，誰會針對鞏杉工作室？”
京城，盛世總部。
葉雨抽著雪茄，看著對面的人道：“幹得不錯，童童。我都沒想到，你竟然說得動許藝深，他可是跟江夏有親戚關係的。”
“一個沒什麼經歷的小男孩罷了，多說點軟話，多撒嬌一下，就能讓他聽話。”童童笑道，“當然，還得多謝葉總給藝深一個工作機會，在那個工作室，確實沒有前途。”
“當然沒前途，再過一段時間，鞏杉工作室就會分崩離析。”葉雨笑道。
童童好奇道：“葉總，我很好奇，今年的幾次辭職事情，都是咱們做的？”
“不，根本不是。”葉雨道，“我們只是順水推舟而已，閆嘉禾和沈一楊是真正辭職的，許飛、許藝深、趙永江不是。”
“我很好奇葉總是怎麼做到的？”童童問道。
“哈哈，告訴你也無妨。許飛一直當副導演，每一個副導演都有一個想當導演的夢。鞏杉工作室太小了，小到只能拍一部劇，而江夏在頭上壓著，她永遠不可能出頭。可她不是一個會辭職跳槽的人，必須要有充分的理由。進修無疑是一個好理由，你不會認為她的導師正好開一個班，還正好邀請了她吧？”葉雨笑得很得意。
童童恍然道：“是葉總做的？”
“差不多吧，至少我是知情的。”葉雨道，“趙永江那邊更簡單，他早就對江夏有所不滿，想去電視臺證明自己，所以稍微一接觸，給他那麼一個機會，他自然就答應下來。只是連我都沒想到，他竟然會帶著整個團隊都走。不過更好，免了我們的麻煩。”
童童好奇問道：“葉總，下一個是誰？”
“你猜？哈哈，下一個是蕭筱瀟。”葉雨道。
童童驚訝道：“蕭筱瀟？怎麼會是她？她可是一直跟著鞏杉，不可能是她吧？”
“對，她是跟著鞏杉，可她男朋友，或許應該叫未婚夫，不喜歡她跟著鞏杉，一天一天跟著鞏杉在外地跑，換了你是她老公，你樂意？放心吧，就這兩天的。她要麼選擇跟她未婚夫分手，要麼選擇離開鞏杉工作室。”葉雨吐出一口煙道。
“怎麼說服他的？”童童好奇。
“每個人都有弱點，正如許藝深的弱點是你，你的弱點是想成名。蕭筱瀟的未婚夫追求了她很久，自然是想長時間相守，兩地分居這麼久，別說我們準備給他一份好工作，一筆錢，就是不給，估計都快爆發矛盾了。”葉雨道。
“厲害。”童童佩服道。
“不是我厲害，我只是執行者，厲害的另有其人。”葉雨道，“看著吧，就算這些骨幹離開，打不垮鞏杉工作室，也能讓他們動盪一陣，然後，再給他們致命一擊。”
葉雨一邊說著，一邊咬牙切齒。
“葉總，冒昧問一句，您跟鞏杉工作室有什麼矛盾？我看這兩年盛世似乎也在跟鞏杉工作室合作，怎麼您還……”童童疑惑。
“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