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個字，才站起來，往旁邊走去，一邊走一邊問：“白開水？”
江夏一怔，他在日耳曼的時候，確實喜歡喝白開水，主要不能喝酒，碳酸飲料又不能多喝，就只能喝白開水，沒想到程馨竟然還記得。
“嗯。”江夏點頭。他也是才看到，程馨辦公桌那邊靠牆處，擺著一個飲水機，飲水機旁邊還有一個小冰箱。
程馨給江夏接了一杯溫水，端了過來放在茶几上，直接坐在了江夏的對面沙發上，看著江夏沒說話。
她不說話，江夏也不知道從哪說起，盯著面前的那杯水，不知道在想什麼。
“聽說尤芳菲懷孕了，生了嗎？”程馨開口問道。聲音平淡，聽不出任何波瀾。
“嗯，生了個閨女，還沒滿月。”江夏道。
“那你不陪著她們母女，來找我做什麼？”程馨問道。
“找你道歉。”江夏抬頭看向程馨道。
“道歉？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才想著道歉，之前幹嘛去了？”程馨依舊很平淡道，平淡的如同一潭死水，波瀾不起。
江夏既然把話說出來了，自然就不會打住話頭，苦澀的開口道：“那時候年輕不懂事，我知道做的有多混蛋，後來我意識到問題的時候，就找不到你了。杉杉說你回國了，你當時只說你家在東南，我真找不到你，想找你道歉都找不到人。”
“是啊，我都沒給你說我家裡什麼情況，你當然找不到人。你怎麼會娶了尤芳菲？我一直認為，你會娶鞏杉。怎麼看你們倆都像是一對兒，男才女貌，青梅竹馬，姻緣天成。”程馨問道。
江夏眼睛微微眯了眯，他發現已經看不懂程馨，他竟然完全看不出來程馨是什麼心理，是接受他的道歉，還是不接受，而且也不知道程馨突然轉移話題問他結婚的事，是什麼原因。
只是他今天來，本來就是來道歉的，自然程馨問什麼回答什麼，姿態放的很低。
“多種因素。尤芳菲的父親癌症晚期，想要在臨死前看一眼外孫。芳菲姐曾經拽著我當過擋箭牌，尤父就認準了我，稀裡糊塗就結了婚。”江夏簡單的解釋了一下，連尤父的病情都沒瞞著。
程馨聽了之後，目光終於有了一絲波瀾，卻隱藏的很好，繼續問道：“那張芃芃呢？看媒體報道，你跟她也有一腿？”
“意外。”江夏只解釋了這兩個字，沒多做解釋。
程馨再問道：“鞏杉的抑鬱症緣由找出來了嗎？沒多大問題吧？”
“問題不大，及時治療肯定能治療好。”江夏回答道。
江夏說完話，端起紙杯喝了一口，程馨一直在問問題，卻沒怎麼問過他，都是問的他身邊的三個女人，什麼意思？江夏一向自我感覺良好，卻不敢自我感覺良好在程馨這裡，換做他是程馨，他絕對不會有跟程馨面對面的機會。
“你來找我道歉，是因為各大院線不上映你的電影吧？如果沒有這回事，你會不會來找我？”程馨問道。
江夏道：“會，原來不知道你是恆宇影業的老總，還是前天芳菲告訴我，我才知道的。過錯是我犯下的，對你造成的了傷害，我會盡力彌補。”
“彌補？”程馨終於破了她那平淡如水的語氣，有了一絲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