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顧強敵環伺,又把李晟輕柔地拖到牆角,依牆而坐。
當我重新回到陌生男人面前的時候,我發現他的眼神裡竟然多出了一些東西。
“你們為何要害我?”
我此時視死如歸,說話的語氣異常平靜。
陌生男人也很淡定,他說:“因為世間本不該有你,所以你必須死。”
“那麼究竟是誰想讓我死?”
“是一個女人。”
陌生男人說得很自然,自然的讓我不得不相信,他說的話是真的。
我心裡泛起了無盡的糊塗,什麼叫世間本不該有我?老子也是父精母血,生命的造化,何來該不該之說?
再者,我這輩子結交的女人屈指可數,其中更沒有得罪過哪一個,究竟是什麼樣的老孃們想害我啊?
我的心裡雖然疑惑重重,但我知道,如果我再問下去,陌生男人一定不會再說了,這是一種直覺,而我的直覺在通常情況下,都是很準的。
就像現在,直覺告訴我,今天必定九死一生,所以,我已經準備好背水一戰,就算死了,也要扯著敵人墊背。
人往往就是這樣,如果認清了事實,踏踏實實的去做,往往能夠迸發出更多的潛力。
我心如止水,無慾無求,數年修習的那種古老吐納術,終於在這個時候顯現出了它的成效。
儘管在外人看來,我此時一呼一吸之間,差別並不明顯,但我自己卻能真實的感覺到,藏在我小宇宙深處的能量,此時正如潮水般湧現了出來,不須臾間充盈在了我的四肢百骸。讓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充實,渾身上下充滿了強悍的力量。
靠,我在危機四伏的時候,誤打誤撞之下,竟似進入到了一種從未體驗過的境界。
“來吧,你們不是想要我命嗎?單打獨鬥,還是一擁而上,隨你們挑!”
力量的夯實,讓我的底氣也蓬勃了起來。
陌生男人先是有些驚奇,但聽了我的話之後,不禁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絲嘲弄的神色。
“要你死如同掐死個螞蟻,何須一擁而上!”
他隨手扔掉了手槍,似乎很鄙夷使用這樣的武器,然後,他盯著我的眼睛,猛然間移動了身子。
隨著他的跟進,一記直拳,目標是我的前胸。
身法、拳速,簡直比光還要快捷。
我根本看不清他拳頭的軌跡,不過,我也並非全無應對,憑藉我超常的直覺,我一拳迎擊了出去。
“嘭!”
我畢竟慢了半拍,在胳膊還呈屈曲狀態的時候,我的拳頭已經和他的拳頭碰在了一起。
我無法形容對方的力道多大,就在這一瞬間,我聽到自己臂骨碎裂和肘部肌肉撕開的聲音。
當神經剛剛把疼痛的訊號傳送給我的大腦的時候,我已經如同撲向母親的嬰兒一樣,鑽到了陌生男人的懷裡。
這是我事先就已經擬定好的戰略,我知道自己的實力和他差的太懸殊,打鬥起來,我簡直是不堪一擊,所以,我必須進入到他發力的薄弱區域,就算不能連本帶利的把損失都撈回來,也好過當拳靶子。
於是,我不計代價,鑽進他的懷裡。
如此一來,他除了和我像兩個無賴打架一樣展開貼身撕扯肉搏之外,再沒有別的辦法來對付我了。
我的戰略似乎很成功,只不過代價實在太大,我的一條胳膊廢了。
然而,我戰意滔天,並不因此而沮喪,相反的倒是感到一絲得意。
你不是牛叉嗎,好吧,你膝撞也好,肘擊也罷,或者是像沙包一樣的捶打我,反正我已經粘上你了。
我的一條胳膊不是廢掉了嗎?好吧,先讓我咬你一口改改饞!
我想到了就做。
由於我的戰略很突然,也很無賴,陌生男人根本就沒料到我有這一手,倉促之下,竟然下意識的抱住了我,
這一下更中我的下懷,我毫不猶豫,一下子咬住了他的耳朵。
如今我才真正明白,當年泰森為什麼要咬霍利菲爾德的耳朵,那是被逼的,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了,俗話說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是大活人?
我真想像發哥扯掉獄警耳朵那樣,也咬掉陌生男人的耳朵,然而,這都是我的一廂情願。
陌生男人好像也看過《監獄風雲》,不等我上下頜發力,他的一隻手已經像蛇一樣游上了我的臉頰。
摳我的鼻孔,插我的眼睛!靠,王八蛋,比我還他媽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