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弄得那些肉啊,老子都好長時間沒嚐嚐肉的滋味了……竟吃些草根樹皮了,他**的還不管飽……”三角眼擺弄著脖子上掛著的望遠鏡,嘴裡自言自語的嘟囔著。
這時本來還慢慢向前挪著的老顧不怎麼的被絆了一下,哎呀一聲,就躺到地上抱著左腿不停地哀嚎著。
“怎麼了,怎麼了……沒用的傢伙,我草……關鍵時刻你給我掉鏈子。”三角眼跑過去,看了兩眼老顧的傷勢,眼看他疼得不輕,像是沒法站起來的樣子,頓時火的踢了地上的老顧兩腳,嘴裡罵罵咧咧的,“算了,老子自己先去報信了,你就在這等著吧……晦氣。”三角眼說完,不敢再耽誤時間,丟下還在地上打滾的老顧提起全身的力氣像山頂跑去,心裡祈求著老天,千萬別晚了時間,不然齊哥他們非得活剝了他不可。
等三角眼跑遠了,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后,地上滿身泥土的老顧像是沒事人一樣爬了起來,拖著自己的傷腿向旁邊一個亂石堆走去。只見他走到一塊大石頭後面,左右看看確定沒有人了,就壓低聲音喊了起來。
“栓子……栓子……”
他喊了半晌,從另一處巨石後貓腰跑出個半大的少年,“二叔,你來咧。”少年上身穿著個T恤,腦袋上蓋著個破棉襖,下身則穿著一條明顯是女士的破爛牛仔褲。
“哎,栓子……過來,叔囑咐你點事。”老顧看著栓子年輕的面孔,臉上滿是慈愛的神情,他的二兒子也和栓子一樣這般大咧。
蘇湄和小雯正在打包行禮,地上一共有5個雙肩揹包,四個大的,一個小的,每個包裡都放上了兩瓶水,一大包肉乾還有一些饅頭包子等食物。這些東西都是路上用來掩人耳目的,不多也不少,就連妞妞也有一個裝了點肉乾和水的小揹包。
他們商定好了明天凌晨就離開這裡,開始向目的地玄武基地前進,選擇凌晨離開是因為早上的太陽小一些好趕路。
“今晚大家都好好休息,養足精神,咱們明天上午儘量多趕些路程,到了中午太陽就大了,都能曬死個人。”張亮拿起自己分到的揹包,背在身上試了試,隨口說道。
“哈哈,咱們明個就該走了,小雯蘇姐,你倆今天晚上可得做點好吃的,給我們補充補充體力啊。”林海趁妞妞不注意,從她的小盤子裡捏起一塊牛肉乾填到嘴裡,一邊嚼著一邊口齒不清的說道。
“今晚上咱們涼麵,這天實在是太熱了。”小雯向著林海回道,手裡拿著幾根黃瓜在細細的切著絲。
“嗯嗯,涼麵好,涼麵好……這天氣是夠熱的了。”林海擦了一下腦門上的汗,說道。
蘇湄則在一旁看著兩個熟睡的小包子,今天中午她猛然想起揹簍裡的夾層中還放著那些神奇的鵝卵石,天氣這麼熱了,兩個小包子不得熱出病來啊。當時蘇湄急急忙忙的跑到揹簍旁邊檢視,看過之後,原本懸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原來那些鵝卵石並不是只一味的加溫,還能製冷,總之是根據旁邊環境溫度的變化而調節出最適合人體的溫度環境。
就連妞妞現在都愛在揹簍旁邊玩耍,因為那附近比旁邊的地方涼爽多了,幸好這揹簍外面的溫度受到的影響並不大,不然蘇湄還真沒法解釋這件事情了。
現在兩隻小包子都只穿這個大紅的小肚兜躺在揹簍裡睡的正香,酥茶的鼻子旁邊有些胎垢,這讓他覺得有些不舒服,總是自己用手去撓,也幸好他的小指甲還不算硬,沒有把小臉給撓破。蘇湄只好給他帶上了兩個小小的手套,免得他抓破了自己的臉。
輕輕的抱起酥糖,蘇湄把她放到自己的膝上,左手輕輕的拖著她的脖子。酥糖比較警醒,剛一抱起她就皺起了小眉頭,隨後聞到蘇湄身上熟悉的味道,才又舒張了眉頭沉沉睡去。
蘇湄輕輕的碰了碰她蜷縮的右手,看酥糖沒有難受的樣子,才慢慢的用手指按摩著她的手腕,試著把真氣滲入其中,儘量的疏通著她細細的經絡血管。這是她第一次試著給酥糖疏通經絡,忍著心疼,蘇湄告訴自己不管小酥糖怎麼哭鬧都不能放棄,這有每天這樣給她疏通這經絡血脈,酥糖的右手才能和身體一樣長大,不然遲早會壞死掉的……
這樣雖然不能根治酥糖的右手,但好在可以讓她的右手看起來正常一些。蘇湄不想以後讓女兒沒了右手,痛苦一輩子,她現在只能儘可能的恢復酥糖的右手。
隨著蘇湄不停地用真氣刺激小酥糖的右手,酥糖終於從睡夢中被疼醒,不停的哇哇大哭,小小的嘴唇一會兒就哭的泛紫,她不懂得母親的心酸,不懂得母親的心疼,此時的她只知道她已經不疼了的右手又開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