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鼓起一口氣,斷續的道:“真…好,阿…鐵,人生…得一知己…死而無憾,你…能夠…有一個像雪緣…姑娘這樣的…紅顏知己,可真…比五年前孤獨的…雲師兄…幸福…多…了……”
一語剛罷,聶風一口真氣鬥地接不上來,已然不支,終於昏厥過去。
神母見狀大駭,連忙搶前一探他的手腕經脈,翟地驚呼:“糟!聶風他……”
阿鐵與雪緣齊聲問道:“聶風他到底怎樣了?”
神母極為擔憂的答:“適才他首當其衝與神硬拼,神的摩河無量雖未有震碎他的五臟六腑,但已把他體內原有的真氣轟得大亂,最可怕的還是,他的血,如今正倒逆而行……”
阿鐵面色一變:“甚麼?血液倒逆而行?那即是……”
神母道:“那即是說,若一個時辰內仍無法拯救聶風的話,他將會因血液倒行太久而禍延全身各穴,必死無疑……”
阿鐵瞥著已昏迷了的聶風,咀中堅定的吐出一句話:“聶風本來與此事無關,卻自己涉人這場鬥爭之中,我一定要救回他!”
神母嘆息:“很好,也不在聶風曾聲聲喚你作雲師兄了,畢竟,你們還是師兄弟一場……”
說到這裡,神母語音稍頓,繼而續道:“要救聶風,只有一個辦法!”
阿鐵與雪緣道:“甚麼辦法?”
神母解釋:“我們三人之中,目前以雪緣身負最完整的移天神訣,功力最高;故她必須以掌抵著聶風背門,以移天神決的上乘真氣導引其體內紊亂不堪的真氣納回正軌;而呵鐵和我,則須在聶風跟前,隔著神石,各自抵著其左右雙掌,氣分兩路,以神石強大的療傷神力,把其倒逆的血液硬生生再扭轉過來;那聶風便有救了。”
阿鐵聽畢,連隨環顧四周那片白皚皚的雪海,只見距他們所站之處約百丈開外,矗立著一座數丈高的雪丘,雪丘下隱約有個山洞,不期然回首對神母道:“那邊看似有個山洞,我們就往那邊替聶風療傷,如何?”
“好!”神母回應,三人遂一起兵著聶風步進百丈外的那個山洞,方才發覺,那個山洞原來極深。
由於神可能會隨時追至,故三人也不再深究這個山洞到底有多深,僅深入洞口三丈之處已然止步,神母道:“別再深入了,我們須儘量爭取時間,務求胯神現身前把聶風救活,這時候,阿鐵便可再以十殿閻罷所說的方法對付神……”
阿鐵與雪緣如言把聶風安放地上,讓其盤膝而坐,接著,雪緣及神母亦相繼坐下;雪緣在後,阿鐵與神母則在聶風之前。
神母又道:“記著!無論發生甚麼事,千萬不能移動!否則我們三者之中任何一人若妄動半分,真氣有少許偏差,不僅聶風救不了,就連我們三人亦勢必像聶風那樣血液倒行;直至衰歇而死……”
阿鐵點了點頭,接著瞥了瞥神母,又瞥了瞥雪緣,雪緣似亦十分明白,阿鐵遂道:“孃親,我們開始吧!”
神母答:“好!”
“好”字一出,三人便各運內力貫迸聶風體內,誓要把聶風從死亡邊緣救活過來!
約過了一盞茶的時分,聶風本來蒼白的臉逐漸回覆一點血色,阿鐵見狀喜形於色,問:“聶風他…似乎開始有復原的跡象。”
神母道:“毋庸著急,照看他的臉色距復原還遠,我們且再聚精會神運氣,希望在兩盞茶的時間內完成……”
神母話沒說完,一直閉目凝神運功的雪緣霍地杏目一睜,柳眉輕蹙,對阿鐵及神母道:“慢著,我好像聽見一些……”
“一些甚麼?”阿鐵問。
雪緣道:“好像是一些呼吸聲。”
“呼吸聲?”神母心中一沉,連“洗耳靜聽”;的確,在這個冰洞內,原來竟隱隱存在著一陣沉重的呼吸聲,一陣類似猛獸的呼吸聲……
這陣呼吸聲,更是傳自這個山洞深處,那幽黯得伸手不見五指的深處。
三人心中陡地一驚,想不到這個山洞除他們和聶風外,還別有第五者,究竟這個第五者是人,抑是獸?
答案很快便揭曉了!因為在那片幽黯之中,有一團黑影冉冉浮現,逐漸朝阿鐵四人接近。
這團黑影,赫然是……
神將!
“神將?”再見神將,阿鐵不由自主的低呼一聲,他做夢也沒想過,竟會在此時此刻與神將狹路相逢。
但見神將咀角輕翹,一臉邪笑,且臉色較前已然紅潤不少。
顯而易見,自給阿欣以神石轟傷以後,經過數個時辰的培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