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見到他略有些激動的緊走兩步道:“師兄你總算露面了,我們這些師兄弟一直以為,唉!那一次你久久不歸後,我等,也包括幾位師叔,甚至深入妖域尋找了數年。”
另二人也同樣一臉複雜的樣子。其中一人道:“可惜妖域實在太大,沒有絲毫線索的情況下,根本就是大海里撈針,最後實在沒辦法,也只好返回派中。那時最希望的就是師兄已經先一步回來了。”
李川來此前早就將那段記憶反覆琢磨了無數遍,自是心中有數,並且早就在心中打好了腹稿,露出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樣道:“這事也是說來話長,那一次咱們分工搜尋妖獸,本也無事,結果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竟在偶然間讓為兄發現了一頭低階蟒牛。那東西對咱們這些低階修士來說意味著什麼即便為兄不說,想來你們也都非常清楚。
當時,因為地形複雜,怕一個不慎驚擾到它,所以並未立刻通知你等,便一路小心跟蹤,而半日後竟當真發現了它的巢穴。可還沒等為兄趁機發出訊息,卻被突然出現的一群人給圍了起來。
他們顯然比為兄更早一步發現了那個地方,又怕我洩密,因此就打算殺了為兄滅口。結果可想而知,要不是為兄懂得那麼一兩種激發潛能的秘術,並且那些人的主要精力都放在那頭蟒牛身上。恐怕為兄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可就是這樣,他們仍沒有放過為兄的打算。仍然派了數位結丹後期追殺我。
間中為兄也趁機發了幾次傳訊符,卻都毫無例外地被人給攔截下來。到最後,已經相距太遠,傳訊符再也起不到作用。而且當時因為情況緊急,根本由不得為兄選擇,只能繼續深入妖域,並直到後來進入了一頭四級妖獸的領地,才讓他們有所忌憚,逐漸放鬆對為兄的追殺。
為兄那時卻不敢立刻返回,又顧忌沿途的妖獸。同時還因為消耗過大需要覓地修養,結果,這一耽擱就是數十年時間。而返回的路途也是充滿波折,其中的艱辛非三言兩語可以道盡。
但卻也並非沒有絲毫收穫,起碼對於心境來說是一種磨礪。”
三人聞言又是一陣深深的嘆息,也紛紛說起那幾年尋找他這位楚師兄過程中所經歷的一些艱險。
這當中,又有數波人先後到來,不但有昔日的師兄弟,也有輩分更高的元嬰修士。甚至各院院主。而對他這位修為僅在結丹後期的同門,卻都表示出了異常的尊敬,有的人話語間甚至不乏奉承的意味。而且大多數長輩都不是空手而來,那一個個精緻的玉盒內說不定裝著什麼樣的珍惜寶貝。李川當然知道因為什麼。可卻沒有絲毫說破的意思,因為從小到大,這位楚青林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的。否則,以他平庸的資質。到現在能進階結丹期就不錯了。
與諸人禮貌性地交談了一陣,李川忽然問道:“藍師叔幾個莫非此刻沒在門中?否則。為何仍不見蹤影?”
聽了他的話,對面的一位元嬰中期女院主笑道:“若青林你能早幾年回來,也許他們幾個就不用受罰了。”
李川聞言先是一愣,隨後有些驚喜的道:“萬師叔的意思是曾祖最近曾經回來過?卻不知如今可還在門中?”
女院主搖了搖頭,“這個我卻不知了,師叔祖他老人家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其行蹤哪是我等可以隨便探問的?或許掌門師兄能夠了解一二,過幾日,等他閉關出來,你不妨到他那裡問問。”
李川點點頭,隨後又問:“卻不知曾祖如何懲罰他們幾個的?”
女院主道:“這個你倒不用擔心什麼,只不過讓他們面壁百年而已。而且依我看,倒不像是懲罰,因為你的失蹤,他們幾個一直心存歉疚,修為多年來都未曾寸進,師叔如此做或許另有深意。”
李川聞言神色一鬆,繼續與諸人閒聊起來。並很快提起騰龍山城交易大會的事情,並表示自己也要過去看看。
其他人聽到這話還沒什麼,那個負責此次交易大會的院主卻立刻緊張起來,他可是深知這位楚大少爺性子的,貌似溫和有禮,實則目中無人,所以也經常會做出一些不守規矩的事情來。若是放在以前,他大多一笑了之,沒人會真當回事,可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沒人知道再發生一次類似的事情,將會接受什麼樣的懲罰,但可以肯定,絕非面壁那麼簡單就是了。
雖然沒有得到那位院主的明確答覆,李川卻並不著急,他所要的不過是為楚青林的騰龍之行做一個前期鋪墊。做事就要做全套,到時候知道這件事的人越多,最後的效果可能就會越好。
同樣的道理,談到那段經歷時,他也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