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我傻傻的喜歡上你大哥時,一旁的你,是抱持著看戲的心態嗎?否則……”垂下首,她無法自己的落了淚, “你幹嗎不阻止我、不警告我?不早告訴我他已有了未婚妻?”
“寧姑娘!”雲逍遙面有難色, “你誤會了!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別胡思亂想,等大哥回來,或許你可以……”
“可以如何?”她拭去淚水, “他是第一神捕,我只是個小小女子,沒法子給他個沒齒難忘的教訓,不能讓他明白,有時候,女人是不能輕易招惹的。”
旋過身,她不願再讓他見著她的傷心。
寧寧悄然高去,如同來時一般了無聲息,若非窗外有道黑影掠過,雲逍遙真要認為是自己做了場噩夢,可那掉落在地上的長劍及他頸上的血痕卻是更真實實存在著。
他不禁慨嘆,這個大哥呀!什麼時候才能收起心,好好地去愛個女人?
即使對像是芙蓉也成,只要別再這樣傷透女人心!
寧寧悼縷遊魂似的在餘杭縣衙裡漫無目的走來走去。
夜棵人靜,該睡的人都睡沉了,幾個巡夜的衙役見了她和她打聲招呼,絲毫不感訝異,寧大小姐是雲捕頭的嬌客,前些日子被雲捕頭拴在身邊時也住在縣衙裡,大夥兒都瞭解她向來率性,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半夜睡不著起來遊蕩也見怪不怪。
寧於走著走著,抬起頭髮現,月光投射在一道斑駁灰黴的牆上,她才知不知不覺自己居然走到曾住過一夜的縣衙大牢,驀然,她想起那日與季風揚的約定,一個念頭躥過腦海。
也許真夾雜了幾分助人平冤的心思,但她不否認,更多的情緒是想給雲行止那個壞胚來個沒齒難忘的教訓。
不知道當他發現,她放走了他曾自認遭遇過最強的對手時,會氣成什麼樣子。
依她的本事,笑言幾句,將事先準備對付雲逍遙的迷藥放到酒裡述昏看守獄卒不難,比較難的,是如何去面對季風楊,解釋自個兒膽大包天的行徑。
沒想到,在一切順利進行並開了大牢的鎖後,季風揚對她的出現毫不驚訝。
“你算準我會來‘”反倒是於寧有些不知所措。
“當然,你是個勇敢的小姑娘。”他緩緩踱出大牢,伸展多日未動的筋骨。
直至這會兒,寧寧才發現他好高,突然她有些心慌——
答應我,小寧兒,你的心思過於單純,別蹚入你不該蹚的渾水。雲行止的警語突然在姓腦海中響起。
季風揚似乎看出她的不安,淺淺一笑,“此外,你也是個滿懷正義感的小姑娘,我知道你不會辜負我的請託的。”
“上次你說要去找御史平反冤情,這會兒,你知道該上哪兒找嗎?”寧寧用左右顧盼,想催他快點離開。
卻見季風揚一臉不在乎,神色自若。
“由一個蘿蔔坑跳入另一個蘿蔔坑?!”他淺笑,“那我不是太笨了嗎?”他伸手在她身上一點。
“原來你真是……”蠟愕萬分的寧寧發現自己的身子不能動彈,原來已樁他點了穴。
“季風揚?!”他幫她接下話,微一躬身,眸中閃現森冷光芒,“那個在兩湖幹下血洗福順鏢局上下百餘口,沿途燒殺擄掠,官府無能擒服,人人聞之喪膽的絕代狂徒季風揚?”
他冷笑,“季某澄那麼大的本事,其中不少兇案是讓別人給硬栽上去的,反正殺一個人是死罪,殺十個也是,一些無頭公案就這樣全賴上丁我,事實上,只有那血洗福順鏢局上下百餘口的案子,如假包換是出於我的傑作。”他的瞳眸散發冷冽寒意,“因為他們都該死,全都該死!”
“他們該死,我更該死!”寧寧心頭苦澀又自責,“難怪雲行止老說我蠢,我當真蠢得可以,竟然縱虎歸山!”眼睛一閉,她不畏不懼的開口,“你殺了我吧!”
“我怎麼捨得殺你?小姑娘!”季風揚邪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會好好回報你的,更何況,你是雲行止的女人,我不會殺你,一個可以威脅到大唐第一種捕的籌碼在手上。我怎會笨得不用?”
“如果你想用我來要脅雲行止,那麼……”她面露疲意,“你就不夠聰明瞭,他身邊有太多女人,不會為了一個微不足遭、處處與他作對的女人,讓你牽著鼻子走的。”
“是嗎?”他在她頸後一拂,震時她身子軟軟的瘴倒在他懷裡。
懷中摟著巳然昏迷的寧寧,他眼中亮出詭異芒焰,“小姑娘,讓咱們拭目以待吧I”
數日後,當雲行止回到餘杭縣衙時,一身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