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狗眼似有不甘的圖瞠。
寧寧別過頭不敢看,殺雞她看多了,殺狗是第一回,至於殺人,還好這次沒上演,不過她不知道在往後的歲月裡,是否會成為家常便飯?
豔虹的狗血噴了季風揚一臉,他竟然笑了,那種笑容,有種血腥、瘋狂的快樂。和雲行止在一起的瘋狂是快樂的,而季風揚這種瘋狂,卻只讓她感到恐懼。
如雲行止所言,季風揚是個聰明人,他每天都會更換牲口代步,有的明搶,有的暗偷,初時寧寧還惦記著要記清楚受害者的居處,日後登門道歉補償,到後來,偷槍次數根本多得無從計數。
更可怕的是,季風揚似乎帶著她不停兜圈子,一方面甩去後頭迪兵,一方面弄混她的方向感,幾天後,她完全不知道今夕是何夕,這裡是哪裡了。
後來,他改用馬車行走山徑,他駕馬,她坐在馬車裡,馬車上有個小小的窗,視窗之小,她連頭都伸不出去,一舉一動全在他掌控裡。
她試過脫離他的視線範圍,尋求旁人援助,有一回,她幾乎以為自己成功了,但後來還是被發現逮回,失敗事小,是她放出猛虎,合該守著它井設法將它關回籠裡,只是,她卻因此害死了個無辜想幫她的陌生人,而且死得很慘、很難看,她感到好愧疚。
那是個客錢裡的店小二,年紀很輕,整日笑嘻嘻,讓寧寧想起了雲逍遙。
他做事勤快又熱心,這樣的人,通常也比較愛管閒事,住店歇息那日,她趁季風插沐浴時,偷溜到客房外並塞了張小紙條,託他到當地衙門報案,他毫不遲疑,笑嘻嘻的拍拍胸膛匆匆離去。
晚膳時,寧寧在她那碗白飯底下,發現一隻滿是血的小手指,手指上頭套著一隻尾戒。
“這是我娘送我的。”白天的時候,那店小二還曾笑嘻嘻的向寧寧展示過這隻尾戒,“她老人家說,這東西防小人的。”
他的話還殘留在寧寧記憶裡,可這會兒——驚恐不已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