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沒有說謊,應該是朔月做了什麼吧,朔月對人的時間感的控制很在行的。
“娘娘好像長高了些,這件衣服有些小了,女婢去看看還有沒有大一些的衣服,朝服也該重新做了。”
“我長高了?”
“是啊,娘娘還不到二十歲,當然能長高啊。”
我長高了……我長高了。雲月越想越開心,以至於一整天都是笑眯眯的,食慾也好了很多,吃的也多了,有時還會幫著廚娘做些吃食,做事的時候,還會念昨天唸的童謠,連童謠也活潑了起來似的。
而昨夜就好似夢境一般,留在雲月的心底,雲月也只把它當成夢境。但究竟是不是夢,只有雲月自己心裡明白。
作者有話要說:
☆、15 宴會
幾日後,一行人相對安靜地到了京城,雪狸族那般強大的存在,終究還是少數,所以這一路上,還是很順利的。烈王府的馬車安穩地行駛在盛京的主幹道上,終是顯露出它原本的華麗。火紅的車身、暗紅的流蘇、黃色的頂,如正在燃燒的火焰。那種似是燃燒的紅,是烈焰城的標誌。獨角馬甩了甩自己雪白的鬃毛,似是為自己的“老搭檔”終於顯現威風而開心。
紅是火焰的顏色,黃是皇家宗室的顏色,再加上代表高貴地位的白,便是烈王府的顏色。
護衛隊騎著自己的魔獸,在馬車前後,開道、護航,車窗上的珠簾,隨著前行的馬車不斷顫動,道兩旁的百姓就透過不是很大的縫隙,爭先恐後地探視著馬車裡的王爺、王妃,那個曾經引起轟動的由寒冰送來的人物。
馬車內,那個經常引起慌亂的人物呢,最近迷上了刺繡,把自己的“夫君”撇在一邊,跑到晨語的馬車上,討教刺繡的學問。
雲月最近心情很好,嘴角總是掛著笑容,可以說她開心得很囂張。無論是怎樣的情況,他都在笑。比如一個護衛受傷的時候,比如阿狸長依依不捨要回去受罰的時候……
Felix曾問過雲月什麼事讓他這麼開心,雲月仍舊是笑笑,揮了揮手,卻不做任何回答;晨語問過雲月為什麼這麼開心,雲月反而向她請教刺繡;巖重也問雲月,王妃為何這般開心,雲月則是跟他討論打獵相關事宜。但是仙羅宇沒有問,似乎雲月一直是這樣,沒有任何變化。反倒是雲月很奇怪仙羅宇的淡定,問仙羅宇:你就沒什麼想要問我的嗎?仙羅宇反問雲月:你認為我該問你什麼。雲月“哦”一聲便結束了這個話題。
仙羅宇真的很淡定嗎?答案是否定的,那天夜裡,雲月忽然消失,仙羅宇不是不知道,他們畢竟是在同一間屋子裡,只是連最善於跟蹤的暗影都跟丟了的雲月,仙羅宇也無能為力。當仙羅宇發現雲月的時候,仙羅宇知道自己找了很久,但是朔月夜不利於判斷時間,所以當所有人都說那時是亥時不到,仙羅宇只當是自己記錯了時間。但是仙羅宇真的很想問:雲月,你究竟去了哪裡?去見了誰?為何以那種樣子躺在那個地方?身上的點點紅痕,究竟是誰留下的?你究竟是誰?
仙羅宇終究是沒有問出口,他可以感覺到,自從雲月消失了那一段時間後,她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不同了,仙羅宇甚至覺得雲月有了活下去的動力,是比剛從昏迷中醒來那時積極得多的動力。如果說之前仙羅宇從雲月身上感覺到的是絕望,那麼現在他感覺到的就是希望,讓仙羅宇覺得心慌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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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議事廳。
還是那時的佈局,皇上在主位上,由北向南依次坐著紫和赤、瀾和碧、橙和青、金。
碧單手托腮,喃喃自語:“快10天沒有收到雲少爺的訊息了。”
青聽到了碧的話,知道碧和雲月感情很深,安慰道:“雲少爺之前來信不是說了,他正和九王爺往回走呢,就這兩天就能見到了。”
橙反駁到:“我覺得不會這麼快,眾所周知,皇上同烈王不和三十多年了,烈王每次進京給太后祝壽,都是提前來盛京,但直到太后大壽當天才進宮,這次估計也是得等到太后生辰才能見到雲少爺了。”
碧還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管那天能見到,總要給我個資訊啊,之前整整半個月沒收到雲少爺的訊息,都快嚇死我了,還以為他被九王爺怎麼了呢。”
“雲少爺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你不要自己嚇自己,再十天左右,就能見到雲少爺了,到時候你再仔細檢查下雲少爺的身體不就行啦。”
“唉,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