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覺得她在跟著我們?”
“說不定是閻溟派來的人。”流螢不太情願從自己嘴裡說出閻溟的名字。
“不是他的人。”薛晴肯定地說,雖然閻溟說過會派一個人在中原和她保持聯絡,那人是用來監視和使喚她,絕不是保護她的,閻溟手下六個道主,只有兩個是女的,其中一個已是少婦年紀,另一個確實是花齡少女,不過那少女是閻溟的徒弟,又有戀師傾向,她知道薛晴和閻溟以往的不純潔關係,妄想她救薛晴,還不如妄想素餡包子裡有肉:“沒關係,不用急,如果她真的跟著我們就一定會再現身,抓住她自然一切都明白了。”
說書老嫗
( )雖然在山下多耽誤了點時間,好在天黑前還是趕到了落腳的小鎮。老規矩,入住最豪華的客棧,要兩間相鄰的上房。
臨近斷劍山莊的小鎮彙集了各路江湖客,一有許多江湖人在把酒言歡,幾個壯漢嗓門一個賽一個大,薛晴嫌下吵,要了幾樣小菜和流螢在房間裡吃。吃完飯,流螢回了自己的房間,薛晴給自己鋪好了床,坐在床上無處可做。古代沒有電視沒有電腦也不流行寫小說,怪不得古人家裡都有很多孩子,實在是無聊啊!
薛晴跳下床,穿上鞋子,沒有流螢的人生果然是不完整的人生吶。出了門,隔壁就是流螢的房間,薛晴輕敲兩下門,沒人開門,又重重敲了兩下,還是沒人開門,門是從裡面反鎖的,說明屋裡有人,不會是流螢出門忘鎖門進去賊了!給峒籌帶的銀子可都在他房裡呢!
薛晴怎麼能忍受財產上的損失,情急之下也顧不上自己嬌貴的身體(誤),用力撞向房門。薛晴雖然沒了內力,常年習武鍛煉出身體依然健壯如牛,那單薄的小木門哪扛得住她的蠻力,發出可憐的聲音應聲而開。薛晴衝進去,發現屋子中央有個大木盆,盆裡的熱水還冒著熱氣,水裡的人還露著白嫩的肩膀,好,各種古裝電視劇都教導過薛晴,這種場面叫做沐浴,而薛晴此時的舉動叫做硬闖男澡堂。
流螢正在洗澡,薛晴突然闖進房裡,受驚的眼神對上薛晴同樣震撼的目光,雙方均無動作的尷尬時間只保持了幾秒,流螢反起一掌運足內力擊向水面,激起大片水花,晶瑩的水花像馬賽克一樣擋住薛晴的視線,有一滴水花落到薛晴身旁的門柱上,在門柱上溫柔地留下一個小坑,薛晴更驚。
“你想殺了你師叔嗎!”薛晴大叫著跑出房去,她前腳剛出去,後腳房門就死死地關上。薛晴蹲在門口拍著自己受驚的小心臟,古人對自己的身體不是一般愛惜,貞潔烈女為了貞節可以自殺,流螢為了守身如玉可以殺了自己啊!
在流螢房門口又徘徊了一會兒,薛晴終於發現自己再沒機會進去了,乖乖下了。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一人少了些,但因外面下著瓢潑大雨,更多的人躲進客棧住宿避雨,前面說過古人娛樂設施不多,所以仍有許多人坐著飲酒暢談。薛晴點了一盤玉仁杏米,又要了一壺清酒,窩在角落裡獨自吃著,吃東西不是重點,她耳力很好,聽聽別人聊聊江湖上的事兒也能打發時間。
“前年,去年,今年,我每年都來,斷劍山莊還是不肯給我把劍。”一個劍客飲盡一杯酒後抱怨。
“哈,別說你才去三次,我都去十次了他們也不肯幫我打劍。”與他同桌的人安慰他。
“你說,找把趁手的武器咋就那麼難呢。”
“不是說還有家叫令狐的,鍛武器也是一等一的好手,甚至能和斷劍山莊齊名。”
“得了,那一族的人怪癖至極,連面都見不到,我還是乖乖地去求斷劍山莊。”
“唉,只能這樣了。”
薛晴下意識地隔著衣服摸摸懷中的袖裡劍,這玩意還挺有來頭?除了外型上不可磨滅的閃亮華麗,不可不說它的質地十分難得,不是尋常鐵匠鋪面上擺的東西能比的,要不然薛晴也不會捨不得換。
外面的雨似乎沒有減弱的勢頭,又有人淋了一身雨跑進客棧,那人是個白髮老嫗,要只是個白頭髮的老太婆,沒什麼特別的,讓薛晴感興趣的是她身後跟著的兩個童子,一個頭上綁著青色髮帶,另一個頭上綁著赤色髮帶,兩人是雙胞胎,看起來格外有趣,兩個童子手裡拿的東西也很奇特,青帶童子抱著面小鼓,赤帶童子手裡拿著好似快板的東西。
對老嫗和童子感興趣的不止薛晴一個,老嫗剛和掌櫃的說完話,就有喝的半醉的江湖人站起來說:“老太太,你可是說書的?”
老嫗看了看他,說:“老身雲遊四海,以說書為樂。”
“好極!外面大雨不停,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