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我的,說來奇怪,新一在這我知道,基德是什麼時候埋伏好的?來無蹤去無影,還真像他的風格,總之得救就是了。可話說回來,痛!還是好痛,探不知道我最怕痛了嗎?爸爸是這樣,新一也這樣,他們這些做偵探的,救人的方式還真是“特別”!
想著想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我的思考,我看向房門,推門進來的竟是,工藤有希子??
“英理,大事不好了!”她一進門就是這一句,突然我心裡湧起不好的感覺。
“怎麼了,有希子,是不是新一他們……”
“不是,是莎朗,她、她快不行了!”
“什麼?!”叫出聲的是我,我無法再呆下去了,“阿姨,帶我,帶我去看她!”
“鳳綺?!”
我翻身下床,可還沒站穩就摔到地上,三人趕緊扶我起來。
“都這樣了,還是在床上休息吧!”
“求求你們讓我見她最後一面吧,”我平靜地看著他們,“莎朗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人。”也許她雙手沾滿鮮血,也許她曾微笑著結束別人的生命,可是沒有她,我同樣活不到今日。所以現在——
“即使真的……回天乏術了,至少在臨走前,不要讓她覺得孤零零的。”
“可是……”英理媽媽還想說什麼,爸爸阻止了她:
“去看她吧!不過不要逗留太長時間,儘快回來。”
“我知道了,謝謝你,爸爸!”我朝兩個大人辦了個鬼臉,“有希子阿姨,麻煩你帶我去莎朗的病房。”
我們穿過長長的外廊,好幾個病房都找得到熟人的身影,不知道住院部這一整樓是不是都被包下來了呢!因為我有傷在身的關係,我們走的不是很快,也許是我沒有進入狀態,走到那扇門前我才忽然想到:我是來送別的——來送一個即將步入天國的人(儘管我不知道她逝後是否能升入天國)。
很安靜,儘管不止一人。當我開啟房門時毫無意外,小蘭和新一已經等在那裡了。小蘭的臉色有點白,不過看起來安然無恙;新一左臂纏著繃帶,我隱約記得流了很多血,不過就他做的事性質而言,這樣算輕的了。
“鳳綺?”我一進門就引起了兩人注意,小蘭輕輕喊我的名字,新一則以目光關照。
“放心吧,我沒有居心!只是單純的想看看她。”我賭氣似的說道,誰讓某人老愛懷疑別人!
“不是、不是,”大偵探立刻澄清,“你誤會了,鳳綺。”
我慢慢走向床邊,走向莎朗:那張妖嬈不老的麗顏此刻是那麼安詳,絲毫感覺不到死亡的陰霾。一旁的心電儀盡忠職守地工作著,連線莎朗的右手,時刻記錄她的生命活動,只是現在我反而祈禱它出了故障。莎朗戴著氧氣罩,但一切似乎已無可改變。
“新一,她……”後者朝我搖了搖頭,在醫院裡,這意味什麼我心知肚明。
“An、Angel……”微弱的聲音從床上傳出。
“莎朗,你想說什麼?”小蘭立刻握住她的手。
莎朗嘴唇微張,不知道要說什麼。
“小蘭,要不要把氧氣罩拿掉?”我提議說。
“可是……”
“讓她說完想說的話吧!”新一開口道,伸手摘掉了莎朗的氧氣罩。
“你們……沒事,我就放心了……”
“對不起,莎朗!”我再也忍不住了,捂住嘴唇抽泣,“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向你提出那麼過分的要求,如果……如果……”
手上傳來溫柔的觸感,莎朗的手像母親一樣輕輕拂過我的指尖:“可是,我要謝謝你……也許,這樣的結局,對誰都好……”
“莎朗……”
“不要這麼悲觀,你會挺過來的!”雖然我知道,這是自欺欺人。
她看著我們笑了——不同以往看到那神秘嫵媚的笑容,只是單純的微笑,這時候的莎朗,真的很安詳。她的眼睛就像黑珍珠一樣,閉上又睜開,看著窗外:“外面,下雪了。”
小蘭跑到窗前:“真的哎,好漂亮!”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白茫茫的,把東京變成一片冰雪世界。而等我再回過頭時:
“莎朗?莎朗!!”病床上的人已經合上了雙眼。
“莎朗!!”小蘭失聲痛哭。
很難過,但是我沒有流淚。我只是看了看工藤新一:“也許,她從沒把你當敵人。”
沉默籠罩著他,我想他是預設了。
拍拍小蘭的背,我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