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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有賢妃和四皇子瑞陽在,他和安陽的事就已成定局,便是那指婚不是蘭珠郡主,也輪不到他二人。
武德帝說道:“下月你父王母妃便要來了,你且去準備吧。”
陸呈聞言起身,甚至不敢再看安陽一眼,只垂首一步一步退了出去……
待陸呈走後,安陽問道:“父皇指給陸世子的是哪家小姐?”武德帝看著殿外陸呈走出去的方向說道:“是房老將軍府上的蘭珠郡主。”安陽聽了說道:“呀,蘭珠郡主?那我可見過她,當初給大姐姐做伴讀的,後來大姐姐嫁了,也在宮中見過她幾回,是個不錯的女子呢。陸世子可有福氣了。”
武德帝抬眼看了安陽一眼,有些似笑非笑地說道:“說起旁人的婚事來你倒是有精神,果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不知不覺你也這麼大了,也到了該嫁人的年紀了。”
安陽聽得這話腦中立時浮現出某個素衣溫潤的男子,不由微微紅了臉,低頭說道:“父皇又胡說,女兒還有兩年才及笄呢。”武德帝笑道:“你三姐姐嫁得可比你早。早些訂了婚事比晚訂好,再晚兩年,朝中的少年才俊都有了親事,到時看你如何嫁得出去,除非把你嫁得遠遠的,只是朕還想把你留在身邊。”
安陽聽了這話不由白了臉色,這才想起柳子軒如今似乎也有十八歲了,按照古代的年紀來算,他早該成親了,若是再過兩年自己及了笄,他豈非有二十了?若是這兩年間他先一步成了親,那她……
安陽這才想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如果到時柳子軒成了親,父皇會不會把她指給個不認識也不喜歡的人呢?那她的下半輩子可怎麼過?而且剛才聽父皇的意思,婚事要早定,那是不是表明父皇已經看上了哪個人,要把她嫁了?
安陽越想越怕,臉色越發白了起來。武德帝將她的表情看在眼裡,卻不言語。
過了好一會兒,安陽咬著唇硬擠出個笑容來,搖著武德帝的袖子說道:“父皇別拿女兒取笑了,女兒只想陪著父皇,在父皇跟前兒盡孝。”她知道這樣說,若是皇帝允了,她只怕及笄前都嫁不了,和柳子軒也不知有沒有緣分。可是若她不這樣說,她真怕皇帝下句話便是已經給她定了哪個朝中大員家的公子之類。她不要嫁給個陌生人,也不要嫁個不喜歡的。她只想先穩住了皇帝,然後再想辦法……
安陽心裡煎熬萬分,武德帝卻是雍容地笑了起來,說道:“你倒是孝順,也沒枉費父皇這些年來那般疼你。既有你這句話,父皇便給你個特旨——夫婿自個兒挑吧,總得讓你嫁得隨了心意才好。”
安陽聞言愣了好一會兒,終於知道一下子從地獄到了天堂是個什麼滋味。
82、做媒
寧陽聽到蒙氏說出這樣的話來,真是不知是喜是憂,這蒙氏之前看著心思挺多的,卻不是個聰明的,這話說出來,且不提諸葛綾與雲風之間的關係,這拉攏雲風的意圖就太明顯。
寧陽看了諸葛綾一眼,見她眸色確已冷寒,不由為蒙氏捏一把汗,卻又不能明著告訴她踩到了雷區。只因雲風和諸葛綾以前的糾葛知道的人很少,諸葛綾許也不願意讓太多的人知道。於是,寧陽沒辦法跟蒙氏言明,就只說道:“你有心做這個媒,也得看雲將軍願不願。此事我且記下了,回頭與王爺說一聲,此事還得看王爺的意思。”說罷,也不等蒙氏說什麼,便又說道:“你二人且回房吧,我與公主去前面看看安少爺去。”
蒙氏似還有話要說,只是聽著寧陽的話也不好再說什麼,李氏卻先一步起身告退了。
待二人走了,寧陽這才起身向諸葛綾賠罪道:“府上妾室不懂事,還望公主勿怪。”諸葛綾這才有了幾分笑意,說道:“這本就不關皇嬸兒的事,我卻怪你作甚?”說罷,喜怒不明地笑看向蒙李二人離開的方向,說道:“皇嬸府上這蒙氏可不是個聰明人,哪有剛入府就急著拉攏人的?這事兒也做得太明顯,便是沒有我與雲風的事兒,皇嬸也不可遂了她的意。”
寧陽笑道:“我自看得出來,多謝公主提點。”諸葛綾又笑道:“只是那李氏知道討好皇嬸,可不太好對付。我教皇嬸個法子,那鎮國老將軍蒙闊是一介武夫,為人勢力粗魯,心思直板好猜,看他教出來的孫女就略知一二。他娶的那填房夫人性子是個狠厲的,花樣兒多,也多是魅惑男人的法子,上不得檯面。想比那李參領家的夫人卻是個出身書香門第的,教導女兒最是用心,凡女紅女德無一不落,心思自然比那蒙氏好得不是一點半點,只是心性卻也是有幾分高的,那自恃才情的李氏多半看不得蒙氏那般子的手段。因此皇嬸可從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