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斌斌堅持讓我做他的一夜情女人。一夜情之後,斌斌不願意再離開我。
我一直只和有感覺的男人Zuo愛,非感覺的Zuo愛在我看來和姦雞沒有本質上的區別。當斌斌用他那抽空我魂魄的鬼魅之聲叫出那聲“姐”,我就有了一種將他掠為己有的強烈慾望。有時我想,48和他的一夜情女人,或許也是因為那聲“姐”,最終將自己的裸身平靜地安放在了斌斌的面前,一任斌斌野性的觸控。
在斌斌的聖物滲透我的裸身之前,我曾經也長久地拒絕過自己,不要輕易落進他藍色背景的胸懷。我甚至無數次地想象過,斌斌會不會在那張奶茶色床墊的周圍,鑲上一個致命的攝像頭,用來作為對我的威脅和挽留。
我是一個傾向於保守的女人,從小到大,我一直在自己的界內行走,從來不習慣在界外停留。膽小如鼠的我,總是在每一個黑夜來臨之前,靜靜地回到自己的家,在母親的寵愛中和燈光相守。當歲月終於將我的青絲毫不留情地帶走,我才發現,和一個男人廝守的日子,似乎對我慾望的滿足遠遠不夠。
潛意識中,我在等待著某一天,有一個男人在一個風清夜朗的午夜愛上我,隨妖風舞的日子裡,我們在慾望的烈焰中燃燒自己,化為灰燼後又借屍還魂,重新戴著人的面具混跡於人群中,過著那種獅身人面的日子。
直到斌斌的出現,直到《城市咖啡屋》的奶茶燻沫了我,直到《國際大酒店》那種氤氳的氣流緊裹住我,我才最終感覺到,一個女人和她的靈魂所做的掙扎是多麼的脆弱。
斌斌的體味很淡,有一種催眠的暗香。在他藍色的睡衣裡,我聞到一襲濃郁的男人的汗香。在他堅挺的聖物上,我看到了一種生命在非正常狀態下的瘋狂與頑強。我輕輕地握住它,象捧一個可視的生命之物,那生命中不斷地有清溪流洩出來,晶瑩剔透,純淨如玉。
我喜歡這種流動的生命,有一種盤古開天地的Chu女情緣。斌斌將清澈的聖水摩挲灘塗在我的肌膚上,最後在那個期待已久的張口處停留了下來,張口翕動著,持續開放地張揚著,當張口終於如禽獸般吸納包裹住那個聖物,我看到了自己無可就藥的已經墮落的靈魂,和著青絲不再的歲月一同濺出血的迸裂。
在持續不斷的我的物化的過程中,瞬間的激|情過後,我疲憊地收縮起自己的張口,這時的我,已經蛻變為一條獸,我的上半身是獸的思想,下半身是獸的過程。
而我,已不再是我。
(七)
我是在和斌斌有了七夜情之後,意外地看到那個緊懸在紫色窗簾上的攝像頭的,當我仰面朝窗的時候,一個黑洞洞的小圓井直射過來,將床墊上的一切掠奪了個底朝天。
我的眼前忽然飄搖地晃過48和斌斌的一夜情女人。那個48已經遠離了盛夏南京的慾望之火,在完整地保留了七夜情的完美記憶之後,攜家帶口到了古城蘇州。而斌斌的一夜情女人,也只是扔下了一夜的芬芳停留,就再也找不到肉慾的出口。
我從來沒有問過斌斌,48和一夜情女人離開他的真正理由。按照斌斌的邏輯,他的500萬資產不需要我對他產生任何懷疑的念頭。只要我輕輕點個頭,斌斌可以天天為我在《城市咖啡屋》斟滿奶茶,為我在《國際大酒店》營造愛慾的激|情與翻滾。然而,我發現自己還是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慌失措,我的偽裝也同時給我的裸身鑲入了疼痛的顫抖。
“姐,怎麼了。”斌斌分明已經感覺到了我肌膚的變色。
“斌斌,我一無所有。”我的聲音在沙啞。
“我是否希望過你什麼?”斌斌蠱惑的聲音。
“如果你願意,我是你的今生。”我感到自己的靈魂在浪笑,|乳尖也開始疲軟褪色,有一種蒼涼的敗落。
我確實一無所有,除了把今生給付斌斌,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拿出什麼。在攝像頭的監控下,我唯一能夠付出的也是自己的肉身。
“斌斌。”我空洞的叫了一聲,為了證實自己的存在。
“姐。”斌斌在迴音的同時,翻過我冰冷的身子,將我緊緊地摟住,唇在我的|乳暈上含吻輕點,最後將聖物重新送入那個狂潮的張口。
“你是我的今生。”斌斌說。
“今生的你和我。”我聽到自己流淚的聲音。我的心性已經被攝像頭完全抽空吸盡,除了一個無形的繩套,我什麼都不再看到。我知道,在未來無限的日子裡,我只能在斌斌藍色背景下的肉身裡隱藏,不斷地在他的手心翻滾,在他的手背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