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昂奮緊張感染我的血脈和神經一樣。可是後來,我還是被帶走了,我一定得跟隨著他:一點也不是出於自願,我的腳步開始移動了。這一切完全是不自覺地發生的,並不是我自己在行動,而是行動來到我的身上,我對誰也不加理睬,對自己也毫無感覺,徑直向著通往門外的過道跑去。〃他在存衣處那兒站住了,管衣帽的替他取出了大衣。可是,他的手臂轉動不靈了,殷勤的侍役幫他穿上大衣,費了好大的勁,象是幫助一個手臂折斷了的人。我看見他把手伸進背心口袋裡,機械地摸索著,想要賞給侍役一點小費,可是,抽出來的還是一隻空手。馬上,他象是突然間記起了一切,喃喃著十分狼狽地向侍役說了一句什麼,便又象剛才那樣驀地一下轉過身去走開了,跌跌蹌蹌跨下賭館門前的石階,完全象個醉酒的人。那位侍役對他身後望了一會,作出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