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住在了當地的客棧一個晚上。
第二天早上起來,就發現李攬月變成這個樣子了。
李攬星在一旁聽得臉色都變了,李攬月正當壯年,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突發什麼如此嚴重的病症的。
裡面一定另有蹊蹺,只是一向冷靜的江煙雨此刻已經是六神無主,想要詳細得詢問到底哪裡有不對勁的地方也不太可能。
問了跟隨暗中保護江煙雨和李攬月的暗衛們,都是一樣的口徑。
都說只是看到江煙雨和李攬月進入客房之後就沒有出來過,早上的時候才聽江煙雨的呼救聲進了房間,就發現李攬月是這樣的了。
有略懂醫理的暗衛當時就檢查過,沒有任何中毒或者突發病症的樣子。
如果不是這樣,江煙雨也不會手足無措得找到李攬星了。
太醫們檢查了很久,都說找不到確切的病發原因,李攬星急得暴跳如雷,也沒有辦法。
最後只得命人貼出皇榜昭告天下,尋求可以救治太上皇的能人,賞金是萬兩黃金。
初九陪著江煙雨日日夜夜守候在李攬月的身邊,李攬月昏迷不醒,沒有任何知覺也不能吃東西。
江煙雨讓人熬粥,用嘴一點一點得喂著李攬月,自己卻幾乎一點東西都吃不下,晚上也無法入睡,總是握著李攬月的手喃喃得說著什麼。
有時候初九會勸說江煙雨去睡一下或者吃點東西什麼的,江煙雨就會看著初九,抱抱她然後說:“對不起,月兒。”
初九的名字用了江煙雨和李攬月名字種的一個字組合起來的,叫李雨月。
初九還記得江煙雨說過,她出生的時候正好是春雨綿連的時刻,那一晚經過春雨水洗過的月亮格外得清澈動人。
每次說道她名字的由來,自己的父親總是用無比溫柔得眼光看著江煙雨。
雖然身為皇家公主,可是初九卻知道自己有著全天下最幸福的家庭。她有相親相愛的父母,有愛著自己的哥哥,還有一直都在默默保護他們一家人的叔叔以及其他人。
可是這一次,父親變成了這個樣子,到底要怎麼辦才好?
初九隻是心煩意亂得看著一天天變得憔悴的母親以及依然昏迷的父親,不知道到底要怎麼辦才好。
只是希望自己的哥哥可以早日回來,已經15歲的李銘禮,整整三年都沒有回京了。
江煙雨放開初九,看著她一個字一個字得說:“初九,你要記住。我和你父親都是愛你們的,知道嗎?”
初九點點頭,江煙雨突然淚流滿面得說道:“可是,我卻不是個很好的母親。我愛你們的父親勝過愛你們兩個,對不起。”
很多年以後,已經懂得這一切的初九每次想起江煙雨那天說的話,就會流淚。
原來每一個母親,說到底還是個女人。
會愛會恨會把自己流著眼淚的親身骨肉放在一旁也要追隨自己最愛的人而去的普通女人。
那是最後一次江煙雨對初九那樣子說話,以後的很多時間內,江煙雨都是在全心全意得照顧著李攬月。
隨著李攬月昏迷的日子一天一天增加,江煙雨的整個世界裡就好像只剩下了李攬月一個人。
她所看到的所想到的,只有這眼前的一個人而已。
生平第一次,江煙雨痛恨自己為什麼沒有學醫了,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眼睜睜看著自己最愛的人昏迷在床,而自己什麼事情都不能做。
那種絕望無助的感覺,排山倒海一般得壓倒過來,讓她不知道到底應該去找誰尋求幫助。
李攬星這一段時間以來,也是忙得焦頭爛額得。
每天還是要處理國家大事,又要擔心李攬月的情況。
最讓他擔心的,是江煙雨的狀況。
對於江煙雨他太過了解,知道如果萬一李攬月發生什麼事情,江煙雨是一定會做出什麼傻事情來。
所以,李攬月一定不能死。
一定不可以!
絕對不要!
ˇ太子途中遇險ˇ
通往京城的驛站,一個穿著黃色衣服的少年坐在驛站的凳子上,眉頭緊鎖,手指不斷得敲打著桌面,顯得心神不安。
驛站的周圍站著一群神情嚴肅佩戴兵器的侍衛們,正在警惕得打量著四周的情況。
等了一會兒,黃衣少年站起來不耐煩得說:“怎麼回事,這麼久了,竟然還沒有找到馬匹?”
旁邊一個身材高大的侍衛聽了,馬上單膝跪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