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夜,童顏幫格拉塞好被角後,跟著程梅梅來到陽臺上,坐在放在陽臺上的小板凳上,開啟了啤酒,大口地喝了起來。
外面的夜色已經很黑了,陽臺上有一盞十五瓦的白熾燈,發出幽幽的黃光,夜空上掛著半輪彎月,泛著冷光,A市的冬日很少有月亮,而今晚月亮也居然難得出來溜達了,泛著清冷的光。
程梅梅依靠在陽臺上的圍欄上,對她笑著說:“顏顏,這麼多年過去了,遇到那麼多事,你有沒有計較過?”
童顏看了她一眼,笑:“過不去也得過啊,有時候不要太計較一些事,越是計較,就會越覺得自己失去越多,得到的東西越少,這樣多沒有意思。”
你有沒有這樣恨過一個人(6)
“還挺能講經的啊。”程梅梅也笑了,突然問道,“顏顏,這麼多年來,你就不怨麼?”
怨,當然怨!如果怨一個人能修道的話,她或許早能修道成仙了。
你有沒有這樣愛過一個人,愛得恨不得把他融入骨髓裡。你有沒有這樣恨過一個人,恨得想掏出身體裡的骨髓,就是為了忘記他。
她是恨秦然的,但是即使再強烈的恨意也是會被生活磨平的。恨多麼費神啊,沒有強烈的感情,又怎麼恨得起來,而現在她只想好好生活了,沒有什麼比好好生活更重要更實際了。
童顏低頭想了想,然後抬頭朝程梅梅說,“怨,當然怨,你以為我聖母瑪利亞啊。”
程梅梅看向她,欲言又止。童顏又對她笑笑,“但是怨又有什麼用,日子不還是要過麼?”
程梅梅:“也是啊,沒有什麼比奔小康更重要的事情了——”
童顏捏捏手中這罐啤酒,易拉罐發出金屬質感的聲音,她和程梅梅都沉默了下來。
半晌,童顏突然開口說道,“梅梅,我今天碰到秦然了。”
程梅梅表情一驚,“難怪那時看你回來的時候挺失常的,心想你肯定是遇到什麼人了,只是沒有想到是那隻王八羔子了!”
童顏輕鬆笑,“他哪是王八羔子啊,他是禽獸不如啊,現在他跟他那個宋小姐共同組成了禽獸組合。”
“你也就是過過嘴癮,現在說得歡,但是如果真讓你碰上了,又要棄械投降了。”
童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