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說,除了一滌生與嶽騰兩人以外,全都驚得一呆,大家都以驚奇的眼光,怔怔的望著他。
純陽子長壽眉連皺,問道:“大師返山一趟,那是應該,可是,為何要還俗呢?”
洩機禪師臉上更紅,不好意思的笑道:“這個,這個……”斜眼一睨一滌生生氣道:“還不是老鬼害的,哼!你雖然害了我,你自己還不是同樣糟糕,也沒討到好處,唉!害人害己,真是作孽。”
他這一說,大家更加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只有左右將兩人看看,不知兩人在搞些什麼鬼。
半晌,才見一滌生取下嘴邊大葫蘆,氣道:“虧你還說呢,如果不是為了想救你老怪,我老兒早就跑脫啦,怎麼會被那個老妖婆抓到哼!得了便宜還賣乖,把我老人家也拖下水。”
純陽子問道:“哪個老妖婆竟是這麼厲害?”
“那還有誰!”一滌生氣道:“就是星宿人妖夾谷妙嘛,如果不是嶽小子和八荒神丐趕到,我和老怪兩人,可能連命都會斷送在她手裡。”
錦面狒狒鄭威遠,忽然拍手笑道:“我知道啦,難怪大師要還俗啦,這樣看來,兩位老人家的確是吃了一次大虧……”
黃梅一豹鄭雄飛,介面笑道:“我也知道啦,怪不得二位最近都一直悶悶不樂哩。”
純陽子想了想,也點了點頭,大概心中也明白。
這樣一來,只有嶽文琴與東方姊弟三人,不知其中內幕,而東方飛鳳乃是女扮男裝,除了他們四人以外,神州二老、鄂東雙傑、華山二怪等六人,卻又不知。
忽聽東方大鵬含笑問道:“嶽大哥,究竟是什麼事嘛?洩機禪師為什麼要還俗?兩位老人家又吃了什麼虧呢?怎麼你們講的我都不懂呢?”
嶽文琴茫然說道:“是啊!我也不懂,到底是為什麼嘛?”
嶽騰握著東方大鵬的手笑道:“東方二弟,這件事很好玩,以後我慢慢告訴你好啦。”
“既然好玩!”嶽文琴最是性急,道:“為什麼現在不講?講出來大家笑笑也好啦。”
嶽騰劍眉微皺,偽裝不悅道:“女孩子家,要知道那麼多幹什麼?”
嶽文琴見乃兄不高興,一賭氣道:“不說不說嘛,生氣幹嗎?”
隨又望著道:“難道我就不能逼他非吐出實情不可。”
一滌生聽得大吃一驚,他素知這小妞任性的很,武功既高,而出手又不知輕重,說得出就做得到。
可是,象這種事對一個小姑娘,怎麼講得出口,所以,只有向嶽騰望去,眼神中有些求助的意思。
嶽騰只得柔聲說道:“妹妹,那都是髒話,你是一位姑娘,聽了那些話以後,豈不沾汙了你的兩隻耳朵,還是不要聽的好。”
驀見東方大鵬臉上一紅,笑道:“我知道啦,那些話真是難以啟齒。”
嶽文琴蛾眉微皺得望了望他,隨又向東方飛鳳望去,見她了是俊臉微紅,不勝羞怯的低下頭去。
於是偏頭想了一想,笑道:“我也知道呢,的確是說不了口。”
嶽騰與眾人暗吃了一驚,大家都側頭向她望去,只見她說這話時,並沒臉紅,各人方為放心,誰都莞爾一笑,大家心照不宣。
原來,這段時間相處,由於她處處好勝占強,大家都深知她的個性,縱然她真的知道,本也沒有什麼,如果她根本不知道,豈不是更好,減少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嶽騰回頭含笑問道:“東方大兄,與……”
這時,嶽文琴突然一陣格格嬌笑,嶽騰不禁側頭將乃妹望了一眼,隨又改口問道:“不!賢昆仲今後行止如何?是否回翠雲宮去?”
東方飛鳳本是滿含情意的望著嶽騰,但因嶽文琴這一陣嬌笑,笑的她很不好意思的又低下頭去,東方大鵬見乃姊如此,連忙搶著答道:“我和大……大哥,要先去九嶺山,燒掉無影雙鉤秦子明的大寨,然後再去嶺南找惡羅漢申屠然報仇。”
“那很危險啊!”錦面狒狒鄭威遠道:“據說遼東雙煞,和嶺南二尊,都是十魔的著名人物,何況現令尊令堂兩位前輩,又去了雪嶺……”
洩機禪師接著說道:“那也沒有什麼,二位公子出遊,兩位老前輩怎麼會沒有安排,再說,憑簫聖和翠雲仙子兩位大名,任何魔頭忌諱三分,當然,兇險是有,卻無大疑。”
純陽子點點頭道:“大師所言不差,前次我們不是聽白雲大師說過麼,他就是受簫聖兩位老前輩所託,才離開白雲峽的,兩位小檀越的動向,白雲大師怎會不知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