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高的懸崖,一個人摔下去而不死,那真是天大的奇蹟,所以各人心裡都很有數,彼此心照不宣而已。
錦面狒狒鄭威遠皺皺眉道:“據黃鳳起說,黃琦前往南避禍,很可能與東方兩位公子同行,我擔心沿途又玩什麼花樣,對兩位公子不利。”
“那不要緊。”嶽文琴笑道:“我已經告訴東方二哥,要他特別注意黃琦。”
鐵柺銀婆道:“黃琦那小子,的確是與純陽道長,和東方兩位公子在一塊兒,月前還經過我們南莊,住了一宵才走哩。”
嶽騰啊了一聲,道:“啊!這麼看來,純陽子老前輩已將太阿劍給與冷……”
鐵柺銀婆搶著說道:“當然啊!不然我們怎麼知道你們是去遼東,也不會在這裡找到你們,唉!只怪老身晚到一步,才是這般結果。”
金銀雙婢同聲說道:“那個黃琦,真是壞死啦,哼!下次見到我決不饒他。”
二女穿著一樣,高矮相等,肥瘦相若,長相相同,而又說話同聲,舉止一致,給人以好奇清新之感,尤其嶽文琴,更加好奇,因而笑道:“啊!這兩位妹妹好奇怪啊,怎麼長得這樣相似。”
她像是剛剛發現,邊說邊笑,且向二婢邊自走去。
二女同聲笑道:“我二人是一對孿生姊妹,名叫金銀二婢,請姑娘快別如此稱呼,這樣,會折煞我們姊妹了。”
接著,便將戲弄黃琦之事,向大家講了一番。
全都同聲而笑,最後,但聞鐵柺銀婆,道:“老身這一路來,似乎聽到江湖傳聞,說黃琦那小子,在大容山區,被東方二公子打下萬丈懸崖而死,又聽說四奇之一的白雲大師,和一個叫不恭子的人,也已經聯袂趕上他們哩,不過,這只是傳聞,不曉得是真是假。”
嶽騰兄妹與鄂東二傑,同聲問道:“啊!不恭子是誰?”
一滌生又猛喝了口酒,嘻嘻笑道:“如姥姥這麼說來,那就一定是真的了,因為,不恭子是洩機禪師新取的名號,想不到他倒是揚名得很快哩。”
嶽文琴瑤鼻兒一皺道:“洩機禪師這名字很好嘛,他為什麼要改為不恭子?”
一滌生又嘻嘻笑道:“因為他已經還俗,不再是華山派的掌門人啦。”
嶽文琴嬌笑問道:“那你呢?是不是也要改?”
“當然要改。”一滌生道:“只不過現在還沒想好,一旦想好,馬上就改。”
嶽文琴又是一陣格格嬌笑道:“那我送你老人家一個名字,好不好?”
“好啊!”一滌生含笑說道:“只要不太俗氣,而又順口就好,小娃娃,你想送個什麼名號給我老人家。”
嶽文琴想了想道:“我看你兩人在一起,真像活寶一對,而彼此又都好勝占強,都想壓倒對方,他既然叫不恭子,你可妨就叫玩世叟,一則表示兩人合作無間,真正成了寶一對,二則又寓有在他之上的意思。”
一滌生又連喝三大口酒,似是非常滿意,道:“好得很啊,今後我老人家就改為這個名字好了,小娃娃,謝謝你啦,難得你今天也變得聰明起來啦。”
大家都不禁哈哈一笑,一則笑這名字的確取得不錯,二則,也笑一滌生又在挑撥這位出手不知輕重的剋星。
果然,嶽文琴瞪了老兒一眼,正要幌身出手,突然從斜坡下面,飛身躍上兩個人來。
這二人是兩位中年女子,都約三十餘歲,全是藍布短襖長褲,身材高挑,容貌姣美,只不過一位面如滿月,面板白嫩,一位則是瓜子臉,更增三分嫵媚。
但見這兩人一跑上山來,由前一位瓜子臉的問道:“請問這裡哪一位是嶽相公?”
大家彼此望了一眼,嶽騰方發話問道:“晚輩就是,不知兩位阿姨……”
女子搶著笑道:“我們只是仙子跟前四大婢子,請嶽相公別如此稱呼,這樣太折煞我們了,而且,若是被仙子聽到,還要責怪我等不懂禮貌呢。”
嶽騰茫然問道:“那麼二位是誰?二位口中仙子又是何人?如何知道在下姓岳?再則,找嶽某又有何事?尚祈告知。”
但聞那位瓜子臉兒的人,笑道:“我叫蘭姬,她叫梅姬,我們的仙子,就叫長春仙子,剛才我倆正在園內澆花,只聽仙子吩咐我倆來請嶽相公,其他的事情我們就不知道啦。”
大家都覺得好奇,彼此都互相望了一眼。
嶽文琴最是沉不住氣,揚眉問道:“那你們仙子住在何處,多大年紀?”
蘭姬伸手一指道:“我家仙子就住在這半屏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