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大鵬似是向場中黃琦瞅了一眼,道:“這傢伙真不要臉,剛才是明明有兩次龐家大少,可以把他傷在掌下,希望他能知難而退,可是他還是這麼死纏賴戰厚著臉皮不認輸。”
“哼!你才曉得呀。”嶽文琴冷笑一聲道:“這傢伙你別看他文質彬彬,像是個小白臉一樣,其實,他的臉比萬里長城還厚,簡直是斯文掃地,噁心是……”
這當兒,驀聞那藍衫翠笛書生一聲大吼——
兩人側頭去,只他把黃琦逼在靠壁的一處死角,猝然一掌,本來可以擊在黃琦的前胸不知怎麼中途易位,磁的一聲,卻打在黃琦的左肩。
黃琦悶哼一聲,接連幾個踉蹌,仍然站立不穩,一跤跌倒在地。
本來,這場拼鬥至此應該結束,哪知——
黃琦一個翻身坐了起來,一按手中扇柄機關,倏然射出三根牛毛毒刺,正好射中了那龐家大少,立刻倒地在地上亂翻亂滾的哼叫起來。
這種牛毛毒刺,體積既極小,速度又快,如果不經注意,根本就看不出來,洞內諸人怔了一怔,尚不知是何事故,黃琦已於冷笑聲中向洞奔去。
黃琦剛至洞口,驀覺眼前一花,劈拍兩聲,臉上已捱了兩個耳光,接著手腕上一緊,全身一陣症攣,不但已經被人把擒住,而且被人點穴制住。
閃目一瞧,身邊卻多了一位綠衣姑娘。
原來,他還以為是對方那位綠衣少女,但仔細一瞧,才知不是,但這時兩邊臉上一陣火辣辣難受,縱然他無法用手摸,但是他心裡相信,兩邊臉蛋一定腫起很高。
這時,洞內東嶼一派之人,全都緊張起來,不過,大多都是向那倒地的藍衫書生奔去,只有那半百老者,身形一幌卻來在黃琦面前。
一則見黃琦已經被人點穴制止,二則見洞中不知怎麼卻忽然多出兩人,心頭甚是納悶,只有皺眉不語。
黃琦掉頭一看,見東方大鵬負手在洞口,便道:“啊!原來是東方二公子,真是幸會,幸會。”
東方大鵬冷冷的說:“你我既不沾親,也不帶故,用不著攀什麼交情。”
黃琦好生無趣,又回頭望著嶽文琴:“這位姑娘是誰?好像有些面善,似乎在那兒見過。”
原來他以前所見的無影童子——是嶽文琴的男裝,自文琴恢復女兒裝以後,這還是第一次見,所以不識。
嶽文琴冷笑一聲,道:“哼!你我才分別三四個月,這麼快,就認不得我啦,告訴你吧,本姑娘就是無影童子嶽文琴。”
當嶽文琴一開始說話,黃琦就已心裡有數。渾身驀然一震,待她把話說完,黃琦更驚恐不已,心想:糟糕,今天怎麼落在她的手裡。
真是,人的名兒,樹的影兒,當嶽文琴自承是無影童子,洞內諸人都是倏然一驚,大家都向她望去。
黃琦雖然心中怕到極點,但兩眼仍在向四處搜望。
但聞無影童子嶽文琴嬌聲叱道:“不要找啦,我哥沒在這裡,同時也別想他來為你求情,老實說,他以前的確是對你相當愛護,照顧,甚至於尊敬,可是由於你最近喪心病狂,作惡多端,缺以現在,哼!他恨死你了。”
黃琦哪敢爭辨,只有默默的低下頭去。
忽聽嶽文琴又繼續說道:“武林兒女,彼此印證武功,本是件極平常的事,贏要贏得光明,輸也要輸得起,你們雙方連姓名都不知,可見並無深仇大恨,既無深仇在恨,你就狠心下這種毒手,想奪人性命,而且還是偷偷摸摸,小人行徑……”
那勁裝少年卻搶著說道:“是啊!我家大哥已經贏啦,以為就這樣算了,哪知這小子卻輸不起,乘大哥轉身不備,就來陰的。”
嶽文琴伸出一根纖細指兒,向頭頂一指,道:“你們雙方比鬥我與東方二哥,在上面看得清清楚楚,別人有幾次手下留情,希望你能知難而退,哪曉得你厚著臉皮死纏賴戰,就以最後那掌來講,那位大哥本可擊中你的前胸,把你震得半死,可是,別人一念之仁,卻只打你的左肩,你就狠心以牛毛毒刺,想取他的性命,你真是個人面獸心的東西。”
東嶼派人,個個一連數驚,先是聞俏哪吒之名,眾人正以驚奇的眼光,向洞口東方大鵬望去,又聽到牛毛毒刺,各人更是驚得一跳楞然失神。
少頃忽然那老者驚道:“啊!牛毛毒刺,姑娘,這麼說來,那此人就是西谷的少谷主了,銀扇書生黃琦了?”
嶽文琴點了點頭道:“不是他是誰,只有他才有這種歹毒的心腸,請老人家秧在他身上搜尋解藥,為那位大哥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