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嶽騰含笑問道:“因此,龐兄就與他們分開啦!那麼鰲兒,又是如何失蹤的呢?”
龐澤點點頭道:“當夜,在下就帶著鰲兒離開,直到前天夜晚,在下與鰲兒兩人在一個山洞中躲雨,當時我們帶了兩隻山雞,叔侄二人就在洞中生火烤了吃,後來雨停,鰲兒說要出去方便,哪知一去就不見回來啦,唉!這孩子本就喜歡亂跑,害我這兩天漫山遍野,到處都找了,就是不見他的影子。”
嶽騰皺皺眉道:“這其間必定大有蹊蹺,許是有人從中弄鬼。”
龐澤一驚道:“最初我也是這樣想,但是,轉而一想,他還只是一個孩子,誰有這麼狠心,去折磨一個毫不懂事的孩子。”
嶽騰搖搖頭道:“依兄弟想來,他並非是在折磨孩子,而最終目的,卻是在迫龐兄就範,以達到對方某種心願。”
龐澤怔了一怔,道:“你是說——天龍教人?”
但接著驀然一驚,改口說道:“啊!我知道啦!八成是黃琦那小子,一則,他想邀功,急著當上天龍教總巡監之職,二則,只有他才知鰲兒是我們東海一派——人人心疼的寶貝,個個都喜歡他,疼愛他,所以黃琦這才將鰲兒捉去當人質。”
說到這裡突的倏然站起來道:“哼!在下要去找黃琦拼命……”
卻被嶽騰一把拉住道:“龐兄,你冷靜一點,也許真的只是一時走失,且等舍妹來了再說,先把事情弄清楚,假如真是那樣,兄弟也一定要去討回這場公道,你現在去,縱然把黃琦殺了,也是無事無補,最主要的是設法找得鰲兒要緊。”
龐澤想一想,只有哀聲一嘆,重又緩緩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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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文琴一路上風馳電掣,邊跑邊找。
這妞兒,身法的確太快,快得使人只覺得眼前光影一閃,而無法看清人影,快得使人雙目不及交睫,就已遠去數十丈外,稱之為無影童子,的確絕不為過。
她也沒有一定的目的,只曉得滿山亂跑,未及盞茶工夫,她已跑遍了好幾座山頭,而且還在盡興飛躍。
身法倒是很快,不過,像她這樣找人,縱然是再找上十年八年,也無法找到,因為,她這樣只是走馬看花,簡直是鶴影寒墉,雪裡鴻爪,驚鴻一瞥嘛。哪裡像是在找人呢。
嘿!你可別太低估了她,終於她有所發現。
所以,她才停下身了,靜靜的傾聽起來。
那聲音似有若無,時隱時現,許是離此尚遠,所以聽得不太清楚,於是辨清聲音方向,隨又騰向急奔而去。
聲音漸漸增大,也愈來愈近,原來是一陣打鬥之聲。
她小心靈中暗暗想道:不知是何人在前面打鬥,咦!你是有許多人哩,好熱鬧,發劇烈啊,且去看看再說。
接著,又復騰身而起,像一隻小鳥般的飛去。
幾個縱躍、已來到一處崖邊,藉著崖上山石,隱住身形,然後慢慢伸出半邊臉兒,向崖下悄悄窺去。
啊!這一看,卻使她大吃一驚,一顆心卜卜亂跳。
原來,這下面是一條狹谷,而崖頂與下面相距,卻只十餘丈高,只要輕功極佳之人均可一撲而下,何況兩崖之間尚有幾株巨松,猶可借力墊腳。
而崖下打鬥之人,一方是神州二老諸人,一方則是天龍教人,許是前幾天,天龍教人與遼東一戰許是沒佔到半點便宜,所以如今又添了人手,因而飛天神龍雲中行、與龜揹人張天等在其中,即是顯明的例子。
這兩人,一個是該教第五壇,青龍壇壇主,一個是該教兩女護法之一,都是師從十魔中人,若是再帶幾位香主,堂主之流,那麼該教參與奪寶的實力,較數日以前,不啻增加一倍以上。
這時,鄂東雙傑鄭氏兄弟,被龜揹人張天的反臂招式,攻擊得手忙腳亂,連連後退不迭。
純陽子獨戰飛天神龍雲中行,也是隻守不攻。
少林寺的無憂大師,和武當山的十葉道長,兩人奮鬥混世孽龍金鼎全,縱然打得喝吼連聲,風旋去轉,可是,唉!武功一道,差一點就是差一點,半點也是勉強不得,所以,縱是兩人聯手,也非別人對手。
至於魯南三狼司徒平兄弟,被對方關東四惡,圍攻得更是險象環生,危機四發,哼!這三個傢伙,本就不是好人,死了活該,誰還去顧他們。
說起來,只有千手羽士獨鬥對方一位香主,倒是打得有攻有守,可算是最好的一位。
咦!怎麼不見一滌生那老兒和洩機禪師呢?莫非已經遇了毒手?所以,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