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萬,唯獨記著貝塔斯曼。翠花大吼。
貝塔斯曼?朱桑傅奇怪的自外面掀開簾子探頭進來問,哲學家關貝塔斯曼何事?
只見翠花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好不可憐,傾訴著:想當年,我的心靈還幼小稚嫩,完全不受外界大氣汙染。每日只知研究文學探索哲學思考人生存在與價值。就在對人生究竟為何百思不得其解之時,猛然在雜誌上看到了貝塔斯曼的廣告,深深為它物美價廉,深度思考的書籍所傾倒,於是毅然省出每天的早餐錢來加入會員,並且一次性訂購八本哲學書籍與藝術鑑賞。當包裹姍姍來遲,整棟樓層轟動外加震動再加悸動,一個包裹在幾十號人手中傳來傳去,那陣勢不亞於列隊歡迎奧運奪冠的英雄。
當年的趙雲,今天的翠花在眾所期待之下小心翼翼開啟包裹,被迫不及待的舍友搶過一本,讀出書名:鋼鐵是這樣煉成的——保爾科察金。
那個,有可能這本發錯了。
於是拿出第二本,書名:男友要結婚,新娘不是我。
第三本:誰說我們沒有愛情。
第四本:情挑小霸王。
第五本:愛情不簡單。
第六本……
當時無語。
有好心的朋友解圍:可能發錯書了。
眾人散去。趙雲聽到有人嘀咕:她花那麼大價錢就買這幾本破言情來看?
另一個答:誰知道呢。我還當她真像表面上那麼有深度呢,弄半天也不過如此言情小說嘛以前還說自己不看…
一怒之下打電話去貝塔斯曼質問。
電話轉了一通又一通,最後一位甜美女聲很愉快地告訴我:小姐,您的書我們非常確定——沒有發錯!您當時的訂貨單上是這幾本書沒錯。
在郵局是沒有留下存根,以至今天死無對證。
我當時氣得直笑,笑完就去吃,吃到撐再買回一袋瓜子,邊磕邊看小說。從此深深陷入小說的泥潭再拔不出來!
學校女生之間流傳這樣一句話;見面就問:你那兒有哲學書嗎?
男生們則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奇怪這批原本俗到家只看言情小說的女生們何時改了口味升了品位,開始研究哲學?甚至有男生想跟隨暗戀女生的腳步,買來中外哲學書籍攻讀,每每在女生面前談論,而女生必定一臉莫名其妙:你在講什麼?哲學?哦,我們不看這種小兒科的哲學——太簡單易懂了。我們現在都研究深一層次的人生理念。然後跟其他女生相視而笑,卻不管怎麼問都不肯說在研究哪本書哪個人哪個方向。
這件事當年被趙雲引為平生第一恥辱,從此與貝塔斯曼不共戴天,卻也因此與言情小說結下善緣。
解釋完後朱桑傅哈哈大笑半天,然後探進頭問:“那什麼叫不思我也在?”
瞪眼睛。
“看不到嗎?每天吃了睡,醒來吃,吃完接著睡,你可見我有思考的空當?”
他縮回頭,外面一片寂靜。
寂靜不到十秒,狂笑傳出。
車廂內的我面對小白的臉無奈嘆氣:“想笑就痛快笑吧,憋笑對身體不好人生應該及時行樂呀 ”
小白轉頭背對我,細瑣的笑聲自她臂彎處傳出。
唉,還是這樣估計她的形象………其實你張開血盆大嘴盡情笑,我絕對不會記恨在心,不會晚上悄悄給你衣服畫鬼臉的
走出皇城,大家的心情都明顯放鬆。
開始明白為何中國歷史上的大人物一旦受到委屈或者傷心事就寄情于山水,而李白等人又為何喜歡旅行。走出固定的地域,面對陌生的景觀,真的會令人心情舒暢。而面對那座座大山,滔滔河流,又會令人不由自主感嘆自然之偉大,相比之下我們所斤斤計較的東西真的不算什麼。
我不會華麗的詞藻,無法描述這種心情轉換。
但是,突然明白什麼叫劃地為牢。
也許不是別人劃是我們的心圈禁了身體。
需要重點強調的一個問題:放鬆的是大家,不是我,王翠花。
很不幸的,暈馬的王翠花同樣暈馬車——馬的遠方表兄弟?他們一家跟我犯衝!
在皇城經常乘馬車,我以為沒有問題。卻忽略掉那個馬車為我專門設計,內部構造與常不同的豪華級馬車。加之路途近,道路平坦,完全沒有不適。
可出門在外,尤其我們是用逃的,自然不可能有太好的馬車,以現代比喻:一個是別摸我(寶馬)一個是下力(夏利)而道路也不是水泥或柏油路,連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