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老孃我,五音不全哪!
老孃我在現代流行歌曲是聽了不少,可真正記住的沒幾首,這幾首之中不是歌詞記不全就是隻記得高潮部分。流行歌曲的賣點就在於新穎的歌詞和優美的曲調,什麼都記不住還賣個屁?
駁回駁回。
那就——跳舞?
舞,舞,舞。我焦急的在廟裡走來走去。
我會什麼舞?扇子舞?狗屁不通。民族舞?看都很少看。交際舞?只記得四步還不會跳。國標?胡璇?怕我會跳成胡仙。芭蕾?初中為考師範學校倒是學過幾天,可我們老師都告訴我直接考高中得了,現在也早忘乾淨了呀。
舞是行不通的。那就做詩好了。
天下文章一大抄,更不提我來的是沒有的時代,我就是把唐宋明清抄個遍也沒人告我侵權。
可是——垮下臉。
誰沒事記那麼多詩詞歌賦?我算對這方面小有興趣,也不過撿著喜歡的句子記個幾句,象什麼: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過盡千帆皆不是。五花馬千金裘呼爾將出換美酒。再有?沒了。現在想不起來,將來也不一定想得起來。
早知道要穿越我先背它個幾百首!老天,為什麼不提前預約?? 我仰天長嘯!
該來的總要來,不管你有沒有做好準備。
這句話太直白?好,我換一句。
機遇總是在不經意中降臨,時刻準備著的人能抓住,沒有準備的人只能眼睜睜看它從手邊溜走。
機遇降臨了,我沒抓住,是我的錯。所以我要重新去抓!
洗臉。刷牙。(清水,從樹上折下的樹枝。)知道我的衣服又髒又破,可我已經沒有時間來洗乾淨了,而且我也怕一洗就破。頭髮也洗過了,儘量把自己弄得清爽一點,看起來乾淨一點。
看看日頭差不多是下午了。可以出發去妓院了。
早上不能去,大家都累了一個晚上正歇著呢;再晚一點也不行,大家都忙著招呼客人沒人會理我,只有現在,不忙不閒,剛剛好。
紅橙樓不難找,我只打聽了一個人就找到了。
那叫一個氣派,那叫一個有風度(跟破廟相比。)
雄赳赳氣昂昂——站在紅橙樓門前。馬上出來一個躬腰彎背的夥計,只不過一看是我就立馬挺胸抬頭了。
“小秀花,又來討飯哪?今天沒有,去去去——”典型的小人形象。小說裡一定會出現的路人甲。
一邊在心中唾棄一邊擺出一臉甜笑(甜不甜也只有天知道了。反正我是練習很久才找到這個比較能看的笑容):“哥哥,我今天不是來討飯的——”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我還叫一聲哥哥。
小二(或者該叫龜奴)像不認識我似的打量著:“你?不是來討飯做什麼?”
再笑:“我想見見掌櫃媽媽。”應該是這樣叫吧?錯了我也沒辦法。
小二更驚訝:“你見媽媽?小鬼,我可沒空跟你胡攪蠻纏。”說著就要離開。
不給見?老孃我叱吒江湖時你還在喝奶呢!
扯著嗓子高喊:“媽媽,媽媽!媽媽!”
他果然大驚,上來就要捂我得嘴:“瞎叫什麼呢,媽媽這會兒在跟姑娘們說話,沒空理你。”
“媽媽,媽媽!”繼續高叫。
掙扎一會兒,我得意地笑了。誰說沒空見我?沒空見的是小乞丐可不是鬧事的!
只不過,這老鴇也太——老鴇了!
就像所有小說中出場的老鴇一樣,頭上插金腕上戴玉,滿臉脂粉不說還又矮又胖,說話尖個嗓子一定就嫵媚動人嗎?
“誰呀這是,找我的?”
這位媽媽倒不認識我的樣子。
小二誠惶誠恐的:“對不起媽媽,是個小乞丐,樓裡的姑娘們有時可憐她給她口飯吃,誰知她就纏住不放了!我這就趕她走!”一邊死命往外拽我。
“媽媽,我是來跟您談生意的!”選擇了最單刀直入的方法。
果然,她的興趣被挑起了。示意小二放開我:“生意?你跟我有生意可談?”
整整衣服,理理頭髮,正色道:“雖然只是小生意,但媽媽您絕不虧本!”
樓裡的姑娘們聽到動靜這時也都湧了出來,倚在門裡看熱鬧。
我則偷笑在心。出來的人越多越好,這個樓裡總有一個愛管閒事說話又有幾分重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