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一些,這樣對她的病情也有幫助。但,我又很擔心她的病……唉,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是最好的……”
墨芳握住雪茴的手,溫柔地道:“你的決定是對的,讓茵茵融人團體生活,對她的病情絕對有正面助益。雪茴,我知道你很擔心,但你必須學習慢慢放手讓茵茵獨立,畢竟,你不可能保護她一輩子,不是嗎?”
茵茵出生滿一歲後,便檢查出有輕微自閉症,為了這個病,雪茴帶她求遍名醫。雪茴臉龐蒙上憂鬱之色。“我愛茵茵,我可以為了她付出我的性命!但,我卻對這個病束手無策,我覺得自己好沒用……”
“不是你的錯!”墨芳堅定地強調。“我跟你一起尋遍名醫,醫生的解釋也很清楚,自閉症的病因不確定,可能是染色體異常、可能是先天腦部功能受損、也有可能是基因突變,或是醫學界尚未發現的原因……總之,這不是人力所能控制,更不是母體的錯,你不要再責怪自己!”
雪茴輕輕搖頭,泫然欲泣。她怎能不自責?茵茵是她的命啊!她不得不認為是自己在懷孕時不夠小心,才會發生這個遺憾,唉……
墨芳繼續給她打氣。“雪茴,堅強起來!你沒有錯,這不是任何人的錯。話說回來,我覺得讓茵茵去上託兒所真的很好,讓她跟小朋友多玩玩。對了,所方知道茵茵的病吧!”
“知道。我在決定託兒所後,便仔細地跟所方討論這件事,確定所方有專業教師可以幫助茵茵,我才能放心地讓她去上學。”
“這樣很好啊,你還擔心什麼?”墨芳故作輕鬆地笑著,希望減輕雪茴的壓力。“醫生也說過,自閉症的孩童並不等於智慧不足,他們只是在一般教育上有學習遲緩的現象;但,很可能在某些方面,例如數字或藝術有驚人天分,只要好好地給予專業教育來啟發,也許將來會有很棒的成就。”
墨芳拍拍雪茴的手。“放輕鬆些,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對了,茵茵慢慢長大了,你又要上班,回家後或假日又要給她特殊教育,這樣很辛苦吧?”
“不,一點都不辛苦。”揚起的笑容讓雪茴臉上的陰鬱一掃而空。“她是我的寶貝,為了她,我什麼事都願意做!”茵茵比她的命更重要!只要對她的病情有幫助,再苦再累都值得。而且,女兒也是她與他……唯一的聯絡。
墨芳像是想起什麼,小心地試探。“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候我覺得茵茵好象很早熟,也許在某些方面,她的思想還遠超過同年齡的小孩。雪茴,她……她問過父親的事嗎?”雪茴遲早會遇到這個問題,墨芳想事先提醒地,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雪茴微怔,捧起咖啡的手一頓,好半晌才黯然道:“她還沒問過,但,就算問了,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的孩子沒有爸爸……”講到最後一句,她的心宛如刀割。
“怎麼會沒有呢?”許墨芳急了。“你明明知道她的父親就是……就是東方霆啊!這些年來你為何一直不肯跟他聯絡,甚至不讓他知道茵茵的存在?”
對於那一晚發生的事,雪茴絕口不提,許墨芳可是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旁敲側擊、死纏爛打,才問出原來跟她共度一夜的是東方集團的年輕少主——東方霆!
關於他的身份,雪茴也是到舊金山後,看到商業週刊上的名人專訪才知道的。“我找他做什麼呢?”雪茴放下杯子,咖啡的熱度似乎無法溫暖她冰涼的手。“誠如你所知道的,他是身份尊貴的財團接班人,我跟他……是兩個世界的人!他身邊一定有很多女人,也許那一夜對他根本沒有任何特殊意義,只不過是逢場作戲,我不想……不想拿懷孕當武器,強迫他負責,那沒有意義。”才到舊金山任職不久,她就發現自己懷孕了。她曾經想過是否要告訴東方霆,但馬上又揮去了這個念頭。
也許他早就忘了她,忘了這段露水姻緣,她不想挺著肚子上門去自取其辱……是的,她很脆弱、很膽小!只因她怕自己倒下,她不能被擊潰,她必須保留所有的勇氣,好好地撫養自己的孩子。
許墨芳還是一臉不贊同。“什麼叫做兩個世界的人嘛!這年頭哪還有人堅持門當戶對那一套?你呀,就是想太多了!”
“別再提他了,墨芳,我們聊點別的吧。”一個未婚媽媽隻身至異國求生存需要堅強的意志力,她不能一直想他,只要一想起他,就會讓自己變得好脆弱。
而且,她不能讓茵茵受辱,不能讓她受到更多刺激!許墨芳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豁出去地道:“我知道你不想再提他,不過,有一件事我覺得還是得讓你先知道比較好,你曉得我夫家是做生意的,所以對一些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