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2 / 4)

圍繞這個不容侵犯的原則,人們或許認為這裡大有商榷的餘地。比如:夫妻協商後再做出個人的決定。不過,夫妻協商是不存在的,因為這是默許的,只需秘密決定和自作主張。“這是個人的事,她不徵求我的意見,當然我也不問她的意見。我從不提出問題,她是自由的,想幹什麼就幹什麼”(H43)。弗雷德裡克甚至不知道他妻子是否裸乳,因為他不陪她去海灘,他們也從未談及此事。“老實說,我們都不談我們在外邊做的事。她要是去海灘,她會這樣做。我不知道,而且這並不影響我”(H28)。這種現象距離人們想像中的那樣參與的、全面交流的和透明的理想夫妻關係相差很遠。民意測驗顯示這些價值觀逐漸上升,它是涵蓋所有夫妻的愛情結合的幻想,是對個人界限的超越。但當我們問及這些價值觀或裸乳實踐時,答案完全不同。在這個層次上,願望是相反的,即它是一個禁區。

夫妻對裸乳話題的默然在生活中並不少見。它被高度重視,視為自主原則的保證。“夫妻間任何一方都做自己想做的事,否則沒有必要生活在一起”(F151)。因此,閉口不談在這裡可視為一種交流,如同一種默許。穆裡埃認為,丈夫不表態等於同意:“如果他不同意,他事先會說出來”(F70)。吉萊娜(F30)在明確她丈夫持贊同意見後,向我們承認他們從未討論過這事。事實上,她不知道他真正的想法。然而,默然可能還有其他原因,如果過分沉默,表明一種不便言明的分歧,科麗娜認為存在著“夫妻間的有些事屬於禁區,不應涉及”(F148)的現象,特別是當妻子希望裸乳而又感覺到丈夫反對時。在這些條件下,分歧會因這樣或那樣的原因爆發出來,沉默也隨即不能保持下去。這時,明確、大膽的話會講出口。利奧奈從未說過什麼;或者準確地講是納塔利忘記了他說過的話:“在這個問題上,他從未對我說過什麼,但我不相信人們不談論此事”(F52)。直到有一天,她在陽光下睡著,乳房通紅地回到家時,利奧奈開口了,他找到一個藉口,可以讓他發洩長期積鬱的不滿。納塔利還記得當時的場面:“這時,我戴上吊帶!”她記取了這次教訓,因為第二天,她重新穿起泳衣。

開口明說的情況是少數,沉默還是普遍的。這是女性的說法,男人有時會溜出兩三句怪話,它們是那麼平常而沒有引起妻子的注意。但這不表明它們不重要:它或者表明對這種決定無言的支援,或者反過來表明保留意見,積累到一定程度再行指責。瓦內薩的男友就漏出這樣一句不疼不癢的話:“喂,奇怪,去年你可沒這樣做”(根據F68),由於這句話太含蓄,根本沒有引起瓦內薩的注意。拉舍爾的男友比較直接:“有一次他做出一種暗示,讓我知道”(F179)。只有一次,十分簡短,沒有更多的解釋。然而,這以後,拉舍爾就不得不小心翼翼了:“我真的不知道,是該脫還是不該脫?”儘管簡短而且表面上看似平常,但男人的意見對女人的決定還是有很大影響。一切取決於女人,取決於她的意願,而不取決於這種夫妻間的私語。利迪(F158)決定裝聾,當盧卡斯問她為什麼不裸乳時(他們第一次一同去海灘),連他自己也沒有明確的看法。她的回答非常生硬;從此以後,盧卡斯再也沒有提起這個問題。尼爾比較執著。他展開一場煩人的蘑菇戰術,不厭其煩地一再說這樣裸乳“很可愛”。埃麗斯“為了讓他高興”,這樣做了。尼爾“覺得這樣很可愛”,仍不斷重複這句他喜歡說的話。但是,埃麗斯根本不信,她果斷地終止裸乳,從而討得丈夫的歡心。以後,尼爾找到一個藉口,他開始抱怨和不斷地“叫真”。他找到的藉口是白痕,“他覺得這很難看,當人們露出它們時”。這足夠了,埃麗斯不再猶豫了。

丈夫的怪話

裸乳是女性個人的事,因此丈夫註定只能起次要作用,只能偶爾在臺上說上幾句,或者甚至無話可說,扮演一個無聲角色,但他呆在妻子左右,卻足以增加裸乳的合法性。“這也取決於她們如何做。剛才,我們旁邊有一位夫人,她好像在挑逗,她丈夫就在身邊”(F181);“我丈夫的目光給我安全感,好像在說:你做得很好”(F73)。

然而,在某些情況下,丈夫的言詞並不是沒有意義。話少不意味丈夫無足輕重。雖然,妻子的身體只屬於她自己,但男人也擁有影響事情發展的秘密武器。他可能需要這個,因為不應從夫妻間的默然得出丈夫沒有意見的結論。如果說他很少發表意見,這只是因為他尊重自主的原則。比如,年輕人對夫妻關係有獨到見解(斯賓塞;1993),並不都是同意女性可以當眾暴露身體某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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