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天冬樓,我就不相信寒葉能陪你到天明!”
方靈兒說得大大咧咧,本就比較容易害羞的上官婉兒立刻漲紅了臉,躲到林涵溪身後道:“涵溪,快快將那妖女收服了,也好過她在這裡妖言惑眾。”
林涵溪擺了一個動武的姿勢道:“好吧,妖女,受死!”
她們兩個一唱一和的,惹得方靈兒捂著肚子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說道:“沒想即將成為我們樓主夫人的女子竟然這麼……哈哈!”
林涵溪一臉窘態,一時間也知道自己是太過興奮所以沒有注意形象,連忙回頭看了一眼上官婉兒,只見她抿著嘴,一雙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自己,瞧她辛苦的樣子,林涵溪不以為然地道:“想笑就笑吧,憋壞了我可賠不起。”
話音剛落,三人一起大笑起來,整個小院一片歡樂的氣氛,顯得格外溫暖。
“好了好了,靈兒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三個人終於漸漸平靜了下來,林涵溪心中惦念著方靈兒剛剛賣得關子,迫不及待地問道。
“瞧瞧瞧瞧,還真是誰的事誰惦念。”方靈兒打趣地道。
“好了靈兒,你就別抬著了,你剛剛到底在說什麼啊?”上官婉兒雖然明白方靈兒指得是什麼,但也只是一知半解,也想趕快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方靈兒捋了捋自己的小辮子,調皮地道:“那還是不是拜我們這位林大小姐所賜,昨晚樓主連夜將墨魂、紅楓和寒葉派出,具體任務我不太清楚,但據說和我們林大小姐有關係。”說著曖昧地看了一眼林涵溪,湊到她耳邊道:“天冬樓要辦喜事了!”
辦!喜!事!林涵溪驚恐地看著方靈兒,難道易躍風要在天冬樓裡……娶她?
林涵溪惶恐地回頭看向上官婉兒,只見她一臉羨慕地等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望著自己,完全痴迷於此時她腦中的幻想之中,而方靈兒則在一旁喋喋不休,大體意思是在說她家墨魂就沒有樓主這般積極主動什麼的。
林涵溪此時哪能聽進去那些話?腦中拼命思考著易躍風派他的“三大公子”親自出馬,到底所為何事?若是籌備大婚之時,絕不會派他們三個去辦,難道?
她的眼前立刻閃現出傾歌和暖雨的臉,還有公孫璟,天啊,希望不會被她料到,不行,她必須立刻飛鴿傳書給他們,近日江湖上實在太平靜了,平靜得讓她感覺自己天天是活在夢中的,那麼不真實。
傾歌和暖雨每每送來的信報,都是“風平Lang靜”,讓她心安理得地躲在易躍風這裡,躲避所謂的風Lang,讓她險些忘了自己的責任。
“涵溪,你有什麼打算?就這麼走掉嗎?”當林涵溪從沉思中回過神的時候,方靈兒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上官婉兒則憂心忡忡地看著自己,關切地問著。
“眼下,看來不行。”林涵溪仔細地想了想,就這樣不告而別的話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如若真的如方靈兒那般說的,易躍風在積極籌備著他們的大婚,那麼當他回來的時候發現早已人去樓空,他會做何感想?
關於他的別有用心,都是自己一廂情願的猜測,就與易躍風相識時至今日,他還沒有做過一件利用或者傷害自己的事,反而一次一次地出手相救以及淳淳教誨,他的心,她真的無法狠下心去辜負。
在這個世上,又有多少真心可以讓人來辜負呢?
“婉兒,我想,我必須等易躍風回來,同他講清楚,我不能嫁給他!”林涵溪咬了咬牙,終於打定了主意。
“涵溪,你可以嗎?”上官婉兒訝異地望著她。
林涵溪自然知道上官婉兒為何會出此言,她捫心自問,難道除了感動,她自己對易躍風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愛意嗎?若說沒有,那絕對是騙人的鬼話,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易躍風帶給她的又何止是感動這麼簡單?
“婉兒,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我不能……”林涵溪的眉宇間有幾分痛楚,她很清楚要她面對易躍風說出那些絕情的話是多麼艱難的一件事,但,她必須離開,還有很多心願沒有了卻,她怎能甘心在此了卻殘生?
離開的事暫時擱置,易躍風不在的這幾日裡,林涵溪、上官婉兒以及方靈兒三個人終日無所事事,聊聊天,喝喝茶,嬉戲打鬧的日子,過得不緊不慢。
終於在三個女子的熱切期盼下,迎來了易躍風歸來的日子,然而,林涵溪期盼的,是希望見到易躍風之後與他表明自己的心思,當然這是一個艱難的過程。而方靈兒和上官婉兒,則是迫切希望與自己的情郎團聚。
這日傍晚,三人正坐在院子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