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弧形,四周都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傳說這裡的深淵極其恐怖,曾經有許多探險隊都妄圖征服這座懸崖,可是最後都不得不宣告失敗,峭壁上荊棘密佈,怪石嶙峋,還有數不清的毒蟲蛇蟻和蜘蛛網一般的帶刺藤蔓,就連直升飛機都飛不下去,更不用說爬下去。
所以刑場選在這裡無疑是個好地方,軍事法庭所宣判的罪犯和外邊普通法庭宣判的罪犯要有些區別,因為軍事法庭所針對的除了軍隊本身以外,剩下的都是間諜或者蕭逸這類的特殊罪犯,說的簡單一點,就是說這些罪犯中有一部分非常不簡單,很有可能在行刑的時候做出什麼異常舉動。
在我國八十年代就曾經出現過這類事情,當時一個特種偵查兵犯了死罪,在行刑的時候這名特種兵突然發難,最後藉助超強的伸手在眾目睽睽之下逃離了現場,雖然最後沒有跑掉,但此事卻引起了有關部門的重視,從那次以後,軍事法庭的刑場選址便極有講究。
就如同現在這片刑場,無論罪犯有多兇狠,伸手又多出神入化,面對這片懸崖想跑都沒處跑,老老實實的捱上一槍還能留個屍體安葬,要是跳下去可就連骨頭渣子都找不到,而且想要跳下去幾乎不太可能,因為懸崖的四周都立著鐵絲網,可以說是萬無一失。
蕭逸被帶下車後,上來幾個工作人員將其簡單驗明正身,便押上了法場。
很多在外邊膽大包天無惡不作的猛人在上法場的一瞬間都會嚇得屁滾尿流,他們本身不畏懼死亡,但卻畏懼等死的氣氛,法場上那肅殺的氛圍,足以使諸多好漢雙腿發顫。
“有什麼遺言麼。”張規看著面不改色的蕭逸,嘆了口氣說道。
蕭逸笑了笑,說道:“回去告訴姓喬的和那姓徐的,所有的罪孽我一個人都抗了,不要再去為難我的兄弟!”
張規點點頭,“我一定替你把話帶到,還有什麼要說的麼?”
蕭逸搖了搖頭,張規深吸了一口氣,向著幾名軍人擺了擺手,幾名軍人立即將蕭逸往懸崖邊押了過去。
“跪下!”一名軍**聲喝到。
蕭逸沒有動,他的人生沒有跪下二字,他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下跪過,他不信命,只信自己,所有他不會跪天跪地,他沒有父母,所以他也不用跪父母,剩下的,便沒有什麼值得他下跪。
“不用,我就站著,動手吧!”蕭逸語氣平靜,沒有一絲波瀾,似在說著最簡單的話一般。
“叫你跪下!”那名軍人沒有理會蕭逸,再次爆喝一聲,並將槍栓一拉,狠狠一腳踹在蕭逸的膝蓋後面。
只是蕭逸任然沒有跪倒,他的膝蓋猶如精鋼鑄造一般,紋絲未動。
那名軍人愣了愣,在他們這個高手雲集的王牌軍裡,那種變態級別的猛人他不是沒有見過,但真還就沒見過狠狠踹在膝蓋後方能夠紋絲不動的。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名軍人說著,狠狠一槍托砸在蕭逸的後腦上,蕭逸被兩名身強力壯的軍人牢牢架住,只能任由這一槍托狠狠砸在自己的後腦上,後腦頓時血流如注。
蕭逸根本沒打算跑,本來準備就這樣一死了之,但並不帶表他可以被人凌辱欺負,縱使這個人立即就要打碎他的腦袋也不行。
“我告誡你一句話,任何時候,都不要把自己太當回事,因為你沒有這個資本和資格!”蕭逸的肩膀被摁住,沒有回頭,但冰冷的聲音依然讓他身後那名行刑手感到一陣寒意。
行刑手咬了咬牙,“我從來就沒有把自己當回事,但是我知道我立即就能打碎你的腦袋!”說著,將冰涼的槍管頂在了蕭逸的後腦。
蕭逸冷笑一聲,“呵呵,不一定!”
說著,蕭逸渾身突然一震,似乎有一股強大的力量自他的內體爆開一般,讓押住他的兩名軍人的手掌不由得微微鬆了鬆,乘著這個間隙,蕭逸忽然旋鈕著身體狠狠撞向他身後的那名行刑手,緊接著又是左右一靠,瞬間便將三名魁梧的軍人撞得飛了出去。
蕭逸爆喝一聲,屈腿一彈,便向前竄出一大步,然後狠狠用力一蹬,便蹬在了懸崖邊緣的鐵絲網上,蹭蹭幾下便網上竄去。
蕭逸的雙手被反綁著,兩手自然用不上力,雖然雙腿也被繩子綁著,但卻有著一絲空隙,以便不能讓犯人連步子都邁不開,只是這絲空隙被嚴格控制,使犯人的步子不能完全邁開,防止犯人撒腿就跑而已。
但這對蕭逸卻已經足夠,只是在鐵絲網上三個力蹬,便飛身竄過了近兩米高的鐵絲網,縱身飛下那深不見的萬丈深淵!
整個刑場的人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