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字都是前陣子寫的,現在我的字可是好著呢。”我拿起壓在書本最底下的一摞字帖遞過去。那是照著四阿哥的帖子臨的,他要是再說不好,那就是說四阿哥不會教徒弟。
果真,他看了面上一張便是眼前亮了亮,彎著嘴角說道:“雖比起四哥的字少了份灑脫氣勢,但也還算端莊流麗,和四哥的字倒有五六分相似。”
我正暗自得意,卻看見十三阿哥那一對原本漂亮的劍眉皺了起來,眉間形成一個川字。朝他手裡面一看,我暗歎失策,世界末日要來了。
十三阿哥手裡正拿著那人模仿四阿哥寫的“愛新覺羅。胤禟”那張紙。記得那天我把那張紙撿起來後就隨便放到桌子上的一堆紙裡面,沒想到今天竟被十三阿哥翻了出來,想必是書硯她們收拾書桌的時候不小心把它和我臨的帖子混到一起的。
十三阿哥會怎麼想?那明明白白就是四阿哥的字跡,可傻子也能知道四阿哥絕不會腦殘到去寫那人的名字。而我的字又師承四阿哥處,看十三阿哥的樣子就知道,他一定是誤會了,他一定以為那字是我寫的。
心下生出一陣內疚,伸手一把搶過十三阿哥手裡的那張紙,快速摺好放進袖子裡。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滿臉歉意地望著十三阿哥。
“今天是你的生辰。”他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愁苦,有些低沉。頓了頓,又接著開口:“我給你帶了禮物來。”
心下鬆了口氣,還好還好,他沒有提剛才的事情。不過,他說今天是我的生辰,不會這麼巧吧?這笙歌格格竟跟我林沛珊生在同一天!是機緣還是巧合?
不管真的假的,過生日有禮物收,誰不高興誰傻子。接過十三阿哥遞過來的藍色長方形錦盒,我也不多想,直接開啟來看,是一管通體翠綠的玉簫。玉簫小巧精緻,我甚是喜歡,於是便抬起頭朝十三阿哥會心的一笑。
十三阿哥見我衝他笑,也朝我彎了彎嘴角,接著他又說:“四哥昨個兒出遠門辦差去了,叫我把禮物帶給你。”然後他又遞給我一個淡綠色小錦盒。
我說那老古板怎麼最近沒來監督我練字,竟是被他老爹派出去公幹了。呵呵,想著就高興,最近一陣子都不會見到四阿哥了。
毫不客氣地接過盒子,開啟一看,竟是一隻精美的蝴蝶玉簪子。拿起來看了看,很快就發覺不對勁。那簪子看著完好精緻,實則竟是幾節拼成的,如不仔細看一定不會看出來。
“哼,堂堂雍親王,竟送這麼個寒酸的禮物!”我咂著嘴抱怨。
十三阿哥拿過那隻蝴蝶簪子,仔細端詳了一會兒,隨即劍眉一挑就呵呵笑開了。“你這刁鑽丫頭,這簪子明明就是你摔碎的,還說四哥寒酸。如果四哥聽到你這麼說,非氣死不可。”說完他復又把那簪子遞還給了我。
我有點暈乎乎的。他說這簪子是我摔碎的,怎麼可能?!
好吧,好吧,就算真是“我”摔碎的我也不知道,這簪子定是那真正的烏雅。笙歌大小姐摔碎的。
呵,沒想到前邊那位還有這膽量,連堂堂冷麵雍親王送的禮物都敢摔。我真是越來越佩服我的這位前身了。
不好意思地衝十三阿哥笑笑,把那簪子放進盒子,和十三阿哥送的那管玉簫放在一起。
雖然不是我摔碎的這簪子,可好歹我現在也叫烏雅。笙歌,替她大小姐不好意思一下也是應該的。
又聊了一會兒,十三阿哥站起身來,張開手伸了個懶腰,向著我道:“好了,快晌午了,我先回了,過幾日再來瞧你。”
我見他動腳要走,趕忙招呼了外間的書硯取了他的帽子來,親自替他戴到頭上,又福了福身,才打趣著說道:“這位爺你路上可走仔細了,小心遇到豺狼虎豹什麼的。”
他當即給了我額頭一記暴慄,道:“十九歲的大姑娘一個,沒個正形,竟調笑起爺來了。”
我摸著額頭輕叫一聲,送他到門邊。他出門走了兩步又回過頭望了我一眼,一笑而去。我伸手扶著門框,眼看著那個微微顫抖的身影穿過圓弧形拱門,漸行漸遠。
送走十三阿哥,我轉身回內間。書硯和雪硯兩個看著我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只當視而不見。
我知道書硯她們兩個在想些什麼,她們如果想去那個人那裡搬弄是非什麼的去就是了,我無所謂。十三阿哥是我真心想交的朋友,我喜歡他爽朗大氣的性子。
八爺黨的人在十三阿哥走後也都派人給我送了禮物來。八阿哥送的是一對玉如意,小巧精緻。十阿哥送的禮物有點奇特,是一碗長壽麵。十四阿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