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寶兒下去。
先熱熱餃子,再伺候寶兒吃。
寶兒歡天喜地離開了。
嬤嬤和丫鬟們都跟著走了好幾個,只剩下康樂郡主和月容還坐在那兒。
方才進來時候已經見過禮,純歌也知道彼此身份。
只不過她剛才藉著寶兒要吃餃子已經支走了一多半的人,這個時候看見康樂郡主和月容還留在這了,就不知道怎麼開口。
算起來康樂郡主和月容都是公主府的人,信不信得過,可輪不到自己來說。
純歌就把眼光投向了和容長公主。
從純歌一開口就毫不避諱喊了一聲姑姑,和容長公主就明白這是純歌刻意拉近距離的意思,也表示有所求。
本來這樣的事情,一家人也不需要避諱。
不過和容長公主總覺得康樂郡主辦事靠不住,月容年紀又還小,知道太多的事情反而不美。
“月容,你去陪著寶兒也吃幾個餃子。你表姑姑的手藝,你祖父都說好得很。”
月容年齡雖小,卻一直被和容長公主帶在身邊調教,有些事情很明白,就順從的站起來,挨著行了禮,退出去了。
康樂郡主還坐在那兒不動。
和容長公主睃了一眼過去,康樂郡主就好像坐在火上烤一樣,自急忙忙站起來道:“我去照顧著寶兒和月容兩個,省的待會又鬧起來。”
和容長公主淡淡點頭,由著康樂郡主出去了才把其餘下人都遣退。
純歌還叫退下去的一個嬤嬤帶著翡翠去吃兩杯茶。
等屋子裡只剩下純歌與和容長公主兩個人的時候,和容長公主就笑微微看著純歌,緩緩道:“丫頭,今天可是有事情讓我幫你?”
純歌心裡細細思量著落怎麼回話。
像和容長公主這樣身份的人,經過了宮闈鬥爭,還能始終在皇上心裡有那樣地位。只怕不僅但是一個養育之恩就能求來的。
尤其李建安話裡話外都那樣推崇。
身份又高,又精明厲害。
自己說的事情也是秘辛,還牽涉到太后那邊。
自己最好還是別拐彎抹角,省的把人耐性都磨光了。
純歌就從椅上站起來,跪到了地上。
看見純歌下跪,和容長公主也不叫純歌起來,只是眼瞼微垂,後頭就笑了一聲。“看樣子,你這丫頭求的事情不小啊。”
純歌也不辯駁,恭恭敬敬行了大禮,伏在地上道:“求長公主替我十二姐姐做主,請旨讓她和靖候府世子周炎合離。”
“你說什麼!”縱然是心中早有了定魂針,盤算了千百個可能又了不得的大事,聽了純歌的話,和容長公主還是吃了一驚。
純歌跪在地上又把話重複了一遍,“請長公主替我十二姐姐做主,請旨讓她和靖候府世子周炎合離。”語氣十分堅決,沒有半分退縮。
不過這兩回,純歌也沒有再稱呼姑姑了。
說起來,這個姑姑不過是和容長公主平衡各方敲打各方的手段。就算是有一些喜歡的心意在裡頭,也不是全部。
像這樣的大事,不是一聲姑姑就能了結的。
“胡鬧!貴族婚事,豈能說合離就合離,女子名節,又是何等重要。你們陳家雖說沒有爵位在身,祖上回去也是書香大族,鐘鳴鼎食。靖候府更是累世功臣,太后孃家。這樣一門親事,怎能自得你說合離就合離。”和容長公主雷霆震怒,臉色陰沉的看著地上的純歌。
既然走到這一步,斷沒有為了幾句責罵就退縮的道理。
純歌就抬起頭,眼眶通紅的望著和容長公主,“長公主,我也知道。自來有出嫁從夫的道理。身為女子,不管身份如何,但凡是嫁了人,是生是死就該有夫家做主。”
“你既然知道就好,你也一貫是個聰陰孩子,怎的沒頭沒腦就出了這樣的餿主意,還巴巴跑來求我。是不是你十二姐姐受了什麼委屈,你不要擔心,等我去宮裡給太后說說,讓她好好管教管教周炎那小子,給你十二姐姐做主。合離的事情就不要說了,指不定你十二姐姐知道了你這主意也要埋怨你呢。”
聽見純歌先頭一番話,和容長公主臉色微霽,就拉了純歌起來,讓她坐在旁邊,責備道:“婚姻大事,豈能兒戲。雖說本朝律法沒有禁止女子合離。不過你瞧瞧,又有誰真是跑去合離了的。就算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是忍著,等有了兒子一切不就都好了起來。說白了,女人再強,終歸是要依附著男人過日子。不說你十二姐姐,就是我,以前也不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