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應該也是心急如焚吧。
純歌同情的看了一眼陳純香,淡淡道:“太太賞的東西,自然要貴重許多。不過如今大伯母還在家做客,太太又是一向寬待下人的,若是讓太太知道為了一根簪子鬧出這麼大動靜,恐怕心裡反而不舒坦呢。”純歌笑容明麗,一雙琥珀般剔透的眼在陽光下折射出璀璨光芒。陳純香看著,不由得呆了一呆。
直到純歌又喊了一聲九姐姐,陳純香才回過神來。明白了純歌的意思。
略微一想,陳純香就知道純歌這是好心的提醒,目光中帶著隱隱的謝意看著純歌,對身邊的樂桃道:“去告訴姨娘,東西丟了也就罷了,太太是大度人,不會計較的。”
樂桃應聲進去。陳純香卻站在那裡,目光專注的打量純歌,有些明白了為何大太太和三太太都會對眼前這個尚未及笄的小女孩另眼相看。
原來,終究是自己不到年歲,少了些眼光。
第十四章 事變(一)
陳純香想著心事,純歌看在眼中,也沒有說話。拉著端琅的手,走到冒姨娘面前,說了今天三太太將她叫過去的事情。
冒姨娘聽著純歌複述三太太說的那些話,眼睛頓時一亮,臉上滿是歡喜的笑容。
純歌知道冒姨娘在想些什麼,笑微微的哄著端琅說話,問他最近先生都教了什麼,馬上就要去參加童試了,可會害怕。
端琅卻大聲答道,有四哥陪著去考試,一點也不害怕。又告訴純歌,四哥今天還誇了他聰明。
聽見端琅每一句話裡都有四哥,純歌也不知道到底是該慶幸小孩子心思純潔,和陳端崕之間還沒有嫡庶異母兄弟之間的隔閡,還是該告訴端琅,他一心崇拜的四哥,未必是真心的喜歡他。
冒姨娘聽著兒子的話,語氣擔憂的對著純歌小聲道:“十三姑娘,您如今可知道我為何總是擔心七少爺了。”
純歌當然懂。
不僅是冒姨娘擔心,自己也擔心的很。畢竟是和這個身體血脈相通的弟弟,又是從小看著長大。
可陳端崕是嫡子,又是自己的兄長,於情於理,她也沒有教導弟弟疏遠哥哥的道理。
再者,以自己現在的身份,也真是做不了什麼。
看來,只能希望自己順順利利嫁到國公府,今後才能多照顧端琅一些。
柯姨娘屋子裡忽然傳出一個驚叫聲,所有的人思緒都被抽出來。
端琅嚇得一個寒顫,躲到了冒姨娘身後,手還拉著純歌的衣角。
就連純歌自己,也被嚇了一跳。
琥珀和翡翠兩人對望一眼,怯怯的道:“姑娘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純歌驚嚇過後,皺起眉道:“這好像不是先前的那個聲音。”
翡翠伸著脖子看了一眼,“姑娘,好像是樂桃的叫聲。”
純歌心裡一凜,見對面的陳純香因為就站在柯姨娘堂屋前,已經被嚇得跌在了地上,臉色青白,想要過去將陳純香扶起來,陳端琅卻無論如何都不肯鬆手。只好叫琥珀和翡翠過去扶人。
琥珀和翡翠剛將陳純香扶起來,柯姨娘屋子裡面跌跌撞撞衝出一個人影,撞到陳純香身上,四個人都跌在一起,疊成了一團。
這一下,純歌幾個人不過去幫忙都不行了。
等到把壓在陳純香身上的人拉起來,才發現是先前進去的樂桃。
陳純香恨自己的丫頭讓自己在純歌面前丟了臉,一巴掌打過去,罵道:“我往常是怎麼教你的,如今這樣出來丟我的臉。”
樂桃被打了一巴掌,反而回過神,跪在地上大哭道:“姑娘,您快進屋去看看吧,柯姨娘把招娣那丫頭給打死了!”
陳純香臉色青白,雙膝一軟,差點又跌在地上。
打死了!
這個招娣是從莊子附近的農家裡面買進來的,到陳家做事不過三個月。
三個月前,太太接到大太太要來的訊息,怕人手不足,叫人臨時僱了一批人回來幫工。招娣就是其中一個,因為沒怎麼調教過,所以分來做姨娘院裡的粗使丫鬟。原本的粗使丫鬟卻調到正房那邊。
第十五章 事變(中)
這些新僱回來的人,拿的工錢雖低,可都是沒有籤賣身契的,都是籤的活契,三年後就得放回家去,身份上,還都算是良家子。
將良家子打死了。
陳純香頓時覺得天旋地轉,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
純歌見得不好,忙去掐了陳純香的人中,又叫人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