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自若的進去伺候純歌。
突如其來的事情,還有李建安出去時,臉上帶著的不悅,都讓純歌心生不安,自己坐了起來穿衣服,想著有什麼事,也好過去看看,不用手忙腳亂。
童媽媽進來瞧見了,叫了一聲我的夫人,急忙跑過去把純歌裹在被子裡,責備道:“您這是做什麼,正是雪化的時候,天冷著呢,要是凍著了,可怎麼好。”
童媽媽從小照顧著自己這個庶女,盡心盡力,在陳家也受了不少氣。
純歌感念童媽媽的恩德,對她的誇張也就不以為意,笑笑道:“這有什麼,我身子好著呢。”還是讓琥珀和紅玉過來伺候她穿衣起身。
低頭整理腰間流蘇帶子的時候,純歌就問童媽媽外面的事情。
“你在外頭,說是安姨娘過來了,我瞧著國公爺臉色難看得很,到底是怎麼回事?”
童媽媽就哼了一聲,面帶不屑,“能有什麼,這種事情,我見得多了,不過是不忿國公爺在您這邊歇了這麼久罷了。”
說著,就抱怨道:“您是平妻,她不過是個妾,國公爺歇在您的屋子裡,才是應該,難不成還三天兩頭的去和個妾親親熱熱。”
又責備純歌,“您也好似,國公爺都吩咐了我們進來伺候您好好歇著,您還非要折騰著起來。”
純歌對童媽媽這番話著實不以為然。
本來就是睡得太早,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只是安姨娘會這樣沒頭沒腦的闖過來,才真是叫自己好奇。
都說李建安最寵愛安姨娘,可李建安提起安姨娘時候,又是那種蔑視的神情,今晚安姨娘更這樣直接闖了過來。
怎麼看,都覺得奇怪。
第一百零七章 夜深(下)
安姨娘望著軟榻上神態端凝的李建安,心裡總覺得不安穩。
往日國公爺也常常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可卻從沒有這樣一語不發過。
安姨娘心裡不自在,想到站在院裡時候,聽見李建安跟純歌說話時候的溫柔語調,就更加惱怒。
“國公爺……”安姨娘心裡怯怯,還是決定先忍了一口氣,以後再做打算,國公爺的脾氣,正是氣頭上,絕不能再招惹。
李建安手裡端著一盅茶,低頭一下下的颳著茶沫,沒有理會安姨娘。
“國公爺,我知道錯了。”說話的時候,安姨娘已經用帕子掖了掖眼角。
李建安甜頭,“你過來是為了什麼?”語氣很淡漠。
為了什麼,為了心裡面的不忿。
開始時候,安姨娘本來是滿肚子的委屈想要找李建安傾訴,等真的到了梅香院,安姨娘才想起來,李建安是一個最重規矩的人。
即便是當初和陳純芳鬧到那樣的地步,李建安也從不許任何妾室挑戰陳純芳正室的威嚴。
何況新人進門,正是情濃。
安姨娘想著,就狠嚥了一口唾沫,眼角已是滑下了一串清淚,如海棠春帶雨般嗚咽道:“國公爺,妾身本不該這麼晚到小夫人院落裡。”
李建安見到安姨娘落淚,不自禁就嘆了一口氣,語氣緩和了幾分道:“你既然知道,還敢過來?”
察覺到李建安口吻有所鬆動的安姨娘狀似不經意般往前挪動了幾步。
李建安余光中瞥見,臉色又鬱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