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帶領下去見身為聚會主人的王意之。
王意之就在湖邊。
眼下時候還早,大約是早上八九點鐘,別的客人尚未到來,湖邊停泊著一葉扁舟,王意之就躺在這船上,伴著湖水微微的盪漾,閉目享受輕暖的晨風。
看見王意之這樣,楚玉心裡便不由得微微羨慕,她走上前去抬腳踢了踢船身,笑眯眯的道:“意之兄好興致。”
小舟浮在湖邊受不得力,被她輕輕踢了一下,頓時晃盪起來,躺在船上的人便有一種船快要翻身地錯覺,一旁的童子瞧著睜大眼,怎麼也料不到這位看起來秀秀氣氣的公子哥會如此不客氣,見了他們家主人,敢拿腳上前打招呼。
童子愣了片刻就想上前阻攔楚玉,卻被越捷飛盡職的攔阻,王意之在搖晃的船上卻不慌張,他不疾不徐的睜開眼睛,身體隨著船搖晃:“子楚兄,這可不是為客之道。”
他雖然嘴上說著斥責的話,眼睛裡卻盪漾著歡快不羈的笑意,沒有一絲生氣地意思,楚玉微微一笑,道:“意之兄若是心有不平,下次讓你踢回來便是。”
王意之慢騰騰的站起來,小舟依然搖晃不定,可他站在舟上,卻沒有半點兒站不穩的跡象,讓存心等他笑話看的楚玉略為失望。
王意之朝楚玉身後望了望,瞧見流桑後微露訝然之色,他抬腳踏上岸邊,也不在乎衣袍角沾上了湖水,便笑道:“我原以為陪你同來的是幾日前的那位。”
王意之說的那位,自然便是容止了。
楚玉不知道他在此時提容止做什麼,心裡咯噔了一下,面上卻不動聲色道:“他另有要事繁忙,不能前來。”
“那可真是遺憾。”王意之明顯的表現出惋惜之色,毫不掩飾對容止的欣賞,“我原想他若在你手下無甚大用,便將他給要過來呢,如今看來卻是不行的了。”
楚玉揚揚眉毛,表示不解之意。
王意之懇切地道:“我這話出自真心,他日你若是不想留他了,便將他給我吧,如此人才,便是做宰相也足夠了。”既然知道楚玉的身份,王意之對於容止的身份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他怎麼也想不通,這麼個驚才絕豔的少年,會甘心為人面首呢?
倒不是他瞧不起楚玉,而是那少年太不平凡,根本不是一座公主府能容下的。
楚玉無言以對,只好陪著傻笑,心裡對當日的情形好奇得要死,後悔當初容止來跟王意之商談的時候,她不該一時犯懶沒有隨行旁觀。
到底這兩人都幹了什麼,讓他們對彼此如此欣賞?毫不吝惜對對方的讚美?
第二卷 紅了櫻桃綠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拋 第八十二章 數折輕風聚
玉才想探問,王意之卻又轉了話頭,向她詢問起了當蒸水:“你前些天給我說的東西,別的倒也罷了,但是其中一件,我如何也想不明白,難道那水煮過了之後,便比沒煮過要乾淨許多?”
楚玉知道他大概不會多說了,也便順著他道:“這個意之兄便有所不知了,我們平日所用的水雖然清澄透徹,可是這世界上,有許多塵埃,是我們的眼睛瞧不見的。”
王意之狡黠的反問:“既然瞧不見,那麼你又怎麼知道有那些塵埃呢?”
楚玉仔細想了想,道:“意之兄,在早晨一些時候,日光從窗戶裡投入,你是否會瞧見一些很細小的灰塵在凌空飄舞?”顯微鏡什麼的楚玉沒條件製作,只能用大家都能瞧見的例子做示範,“這便是我們平日瞧不見的塵埃,只有偶爾能瞥見其蹤影,水中也是一般模樣,我們平日裡看不見,卻並不意味著它不存在。”
楚玉緊接著又補充道:“意之兄若是時常見人燒熱水便會曉得,倘若鍋爐長時間燒水,就只是燒水,並不燒其他的東西,鍋內壁會留下一層水垢,這也是明證之一。”其實水垢是水中礦物質的沉澱,但是眼下楚玉為了證明自己的觀點,也就胡亂拿過來用了,只要能說服王意之,不管真的假的,總歸是好的。
倘若王意之再不信,她可以給他來個當面演示,玩玩沉澱結晶什麼的,要是再精深一點的。她就玩不轉了。
楚玉連舉兩證。也不由得王意之不動搖,他忍不住皺了皺眉::“原來我們平日飲食用地水是如此骯髒?”
楚玉一聽大窘,心說要是把王意之忽悠得不敢喝水那就糟糕了。連忙又補救道:“倒也不能這麼說,平日空中處處微塵,我們不也照樣活得好好地?只不過對於實驗來說,自然是材料越純淨越好,些微差錯不得。”
“實驗?”王意之準確的捉住了楚玉說出